这枕边风吹得不合时宜,甚至可以用及煞风景来形容,江镜庭脑海中幻想的小奶娃的脸难以自控的变成了聂朝云,脑海中勾勒的画面霎时变作乌云散去。他微微蹙着眉头,睁开了眼,依旧一片朦胧的虚影:“知道了。我会杀了她的。”
“会会会,每次都是会,每次都是被那小疯子跑了,真不知你是不是放了水。”花月意阴阳怪气的。
天地良心,她居然怀疑自己对聂朝云放了水?
江镜庭不忙着证明自己的决心,反问
着花月意:“穆涵之不也没抓到她。”
花月意果然一愣,扬着眉梢,又紧皱了眉头:“你提人家小穆作甚?这次没小穆,我死定了。”
江镜庭找准了时机,佯装愠意:“小穆,唤的倒是亲切。我若是唤那姓聂的小聂,估计是要自身难保了。”
花月意给了江镜庭一拳头:“你少扯旁人!”
江镜庭哎哟了一声,又蓦地抓住了她的手,倏然翻身,就将她轻而易举的压在了身下:“娘子知道就好,如此良辰美景,是不该扯旁人的。”
乌篷船跟着晃了一晃,水面激起一阵涟漪。
江镜庭的指尖轻轻的勾住了花月意的衣襟,惹得花月意心中蓦地一颤,脸霎时红晕了,低声道:“别胡闹,旁人该瞧见了。”
江镜庭指尖在花月意的鬓边画着圈圈,一缕乌黑的碎发缠绕在他的指尖,“娘子安心,荒郊野外哪有旁人,尤其是落羽,我早给他支走了。”
花月意娇嗔一声:“讨厌,说什么带我来透透气,原是藏着这种坏心思。”
江镜庭的唇勾勒了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附身去吻住了她,比往日里的吻都要放肆,还带着难以自制的失控。天边的明月高悬,河流泛着明月的斑斓光影,一件嫩青色的衣衫翩翩飞落在了船舱外。
之后的数日,花月意总是躺在床榻上称病,她右腿本就有旧疾,这样每晚沈易山前来给江镜庭施针便就显得顺理成章了。大战在即
,正是需要鼓舞士气的时候,江镜庭在这个节骨眼上瞎了无疑是动摇军心一般的噩耗,所以这种涨敌人志气消自己军心的消息绝不能透露出去。
狼丫头安静地坐在垫子上,花月意正给狼丫头梳着头发,一边梳着,不禁感叹道:“我们似锦的头发都长到了肩膀了。”
狼丫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半晌,披肩的发已经梳成了两个小花苞,霎时为她添了一抹俏皮。花月意给她输好了头发,又自箱子里找出了一件轻粉色的衣裳,这衣裳还是从林员外家里走时周氏送的,包袱里装着不少的衣衫首饰,花月意向来对这些不大感兴趣,索性给女兵们分了,留了这件轻粉色的衣裳打算给狼丫头穿,只一会儿功夫,花月意就给狼丫头换上了,轻粉色的长衫,外面披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白纱,使得本就清浅的粉也若隐若现的,虽然现在穿在狼丫头身上大了一些,可也没关系,过两年也就长高了,花月意摸着下巴欣赏着狼丫头,忽来了兴致,翻了半天箱子才翻出了一盒胭脂,她用食指蘸了些胭脂,染到了狼丫头的下唇上,自己抿了抿唇,对狼丫头道:“抿抿。”
狼丫头学着她的样子抿了抿唇。
真好看,要不说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呢,狼丫头当真是个美人坯子,花月意捧着狼丫头的小脸蛋,越看越喜欢:“哎哟,我们似锦真漂
亮呀。以后一定能出落成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呢。”
狼丫头望着花月意,似懂非懂的笑了。
花月意收拾着胭脂:“行啦,去玩儿吧。”
狼丫头天真烂漫的朝着承榕和六子的营帐跑去了,承榕和六子正在说话,两个人看见有人进来了都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六子一愣,道:“诶?似锦,你穿这衣服还真是挺好......”
“你接着说。”承榕很自然的打断了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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