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诚突然坐近,孟蓁想了想,将手中的药膏递了过去,一副大小姐的姿态,向他伸了伸手。
见状,贺诚笑了笑,有淡淡的光晕在眼中泅开,似带着无边的柔色,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温和了不少。
贺诚的右手行动不便,将她的手放在子膝盖上,药膏放在一边的手边,一点点的帮她上着药。
孟蓁的手腕纤细,上面的一圈紫痕看上去分外明显,贺诚眼中的心疼一闪而过,“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记得赶紧跑,知道吗。”
以孟蓁的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贺诚的头顶,这是她鲜少看到的景象,不禁觉得有几分的新奇。
“诚哥哥,这事能不能不跟我哥他们说啊。”
“为什么?”
“他们又该大惊小怪了,我怕我哥他们知道了,又惹出什么事情来。”
贺诚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将她手上的药膏给涂好,等一切处理好了,他才抬头看向了身侧的孟蓁,“你是怕你哥知道了,打我?”
孟蓁心虚的厉害,将眼睛往一边看了看,“才不是呢,我就是怕他把余爷爷给得罪了。”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至于你受伤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要跟你哥他们说一声的。”
“不能不说吗?”孟蓁打着商量。
贺诚没有说话啊,但是答案也很明显。
孟蓁不放弃的往他的身边挪了挪,“说也可以,能让我自己说吗。”
贺诚挑眉看了她眼,见她一脸的紧张,最后还是
点了点头。
听他松口,孟蓁的肩头明显的松了下来。
她始终记得,当年孟斐知道她和贺诚分手之后,他把贺诚按在地上打的场景。
贺诚就那样的躺在地上,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却一点要躲的意思都没有,任由旁边的人怎么拉,孟斐就像是发了疯似的。
那是孟蓁第一次见自己的哥哥接近狂悖的样子警告着贺诚,若有下次,非打死他不可。
导致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孟蓁都认为他自己的哥哥,不是看上去像个小混混,实际上他就是个小混混的事实。
贺诚看她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微微一下,“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干嘛,你哥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不是吗?”孟蓁想了想,而后自顾自的否定道:“他就是。”
贺诚好笑的看她,“嗯,看来你对你哥的认识很深刻嘛。”
知道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孟蓁瘪了瘪嘴,懒得理他了,将视线撇向一边的时候,却注意到了他受伤的右手。
“你呢,手没事吧,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
贺诚看了眼自己的右手,不甚在意的往后面的沙发里窝去,“喝了两口,不要紧。”
“那怎么行,医生说过你的伤是不能喝酒的。”
“行,下次不喝了,今天心情不好,没怎么注意。”
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孟蓁到了嘴边的话突然滞住,她知道贺诚向来很少有这么明显的情绪外漏,
而今天多半是因为自己故意说的那些话导致的。
“对不起。”孟蓁低头他的右手,主动的道歉道:“我今天说话有点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