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比试正在进行。
五十个箭靶，骑马一圏下来，射中箭靶多者为胜。
张玉夕最终射中了四十九个箭靶，只有一个脱靶。
虽然大多没中靶心，但这样的成绩已是十分了得，连在场的公子都未必有此箭术。
张玉夕下马之后，大家就朝她围了过去。
对她夸赞不止。
连百里稷都微微点头，对张玉夕的看法大为改观。
张子若还没上马，大家便纷纷嘲笑起来。
“不是自称小神医么？行你的医不就得了，干嘛非要在马场上丢丑？”
“就是，不自量力，还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会？”
“瞧她那身衣裳？小丑似的，这要是从马背上掉下来，非得摔死。”
听着大家的取笑嘲讽，张子若面色如常。
随便挑了一把弓，也随便挑了一匹马。
拎着弓便翻身上马。
她尚未来得及坐稳，身下的马就开始往前冲去。
因为和马不熟，那匹马竟然欺生，不听话地尥起了蹶子，想把张子若从马背上甩下去。
张玉夕见此情形，忍不住笑出了声。
椭圆形的马场，五十个箭靶均匀分布。
马尥着蹶子冲出去的当口已经闪过好几个箭靶子了，光这个，张子若就已经输了。
更何况那匹马疯了一样，全场尥蹶子，张子若根本制服不了它。
场上观众哈哈大笑。
“这小神医莫不是专门来献丑的？给大家取乐子呢？”
“瞧她那样，不掉下马背就算成功了。”
“大家也别取笑她，那双手到底是给人看病扎针的，骑射她哪里会？”
“不会就别逞能，还非站出来挑战张二小姐，这不让人看笑话了吧？”
那马不但疯，跑得还快，一圏跑下来竟比张玉夕花的时间还短一半，转眼就冲出来了。
要不是百里宸风及时勾住马鼻子上的缰绳，这马估计还得驼着张子若在马场上嘣哒半天。
“你还好吗？师妹。”
百里宸风接过张子若的弓，把她从马背上拉下来。
安慰她道：“无事，马疯了似的，输了也不丢人。”
“不就是十巴掌吗？师兄替你挨。”
张子若耸了耸肩，也没说话。
百里稷也走了过来，笑着道。
“小右姑娘，输了便输了吧，口头打赌不作数，哪有真要打人巴掌的？”
张玉夕听了这话生气极了，气嘟嘟地走过来。
“表哥，你这样也太偏心了吧？谁说口头打赌不作数的？”
其它人也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怀王殿下，小右姑娘是你什么人啊？怎么这样护着她？”
“就是，输了就不作数，没有这样的事。”
“小右姑娘你自己说，是不是输了就挨玉夕姑娘十巴掌？”
张子若勾了勾唇。
“我们的确打了赌，输了的挨对方十巴掌。”
“不过玉夕姑娘，这么多人当众挨打多丢脸？要不这个赌就不作数了，算了吧。”
张玉夕阴恻恻一笑，上前两步盯着张子若。
“算了？不可能算了。”
“原赌服输，输了挨打，怕什么丢脸？”
张子若笑道。
“那既然这样，你还不把脸仰起来，让本小姐打你的时候顺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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