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些南漓兵无粮无草,他们堵门能堵多久?等统领带来援兵将他们一举奸灭就是。”
拓拨俊拍了拍脑门,“瞧我这脑子?糊涂了。”
他刚松了一口气,派去东城的属下来报。
“不好了,不好了,东边的昌桥已经被烧毁了。”
军师蹭地站了起来,这回才真正紧张起来。
“昌桥被烧了?什么时候的事?”
“在咱们攻进城之前,桥就已经被烧毁了。属下抓了个南漓兵问了,听说还跑了一支五万多人的骑兵。”
拓拨俊傻眼了:“这,咱们莫不是中了煜王的圈套?”
军师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好半晌才镇定下来。
“无事,无事,统领还在外面,他一定会带援兵来助咱们突围的。”
拓拨俊有些绝望地道:“咱们把西戎十二部的五十万大军都征集来了,哪还有援兵可请啊。”
军师:“怀王百里稷那儿……不是有吗?他若敢不借兵,就把他的阴谋捅出来。”
拓拨俊忙点头:“对对对,百里稷至少有四五十万大军,他若敢不借给哥哥,就把他招兵买马企图谋逆的消息放出去,弄死他。”
拓拨俊和军师在城里商量这事的当口,西戎军大营已经被赵瑟带兵包围了。
留守的几千西戎兵,很快就被解决了。
拓拨驰还在床上搂着美人呼呼大睡,赵瑟把他从床上拎起来的时候他还一脸懵。
拓拨驰便被五花大绑,押往西城门。
西城门外,拓拨驰和苏决两人在这里碰面了。
苏决朝着拓拨驰脸上就啐了一口,骂道:“不守信用的狗贼,害人害已了吧?”
拓拨驰到现在都还无法接受呢,感觉像做梦一样,望着苏决满脸困惑。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苏决狠狠道:“怎么回事?狗日的还给老子装懵呢?说好玩虚的,你特娘的给我弄假成真,抢占了老子的城池。”
拓拨驰眼角还挂着眼屎,衣裳不整。
听了这话总算明白了一些,合着是弟弟拓拨俊干下的好事啊!
唉呀,酒色误人啊!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那个没有头脑的傻弟弟呢?
拓拨驰后悔得舌头都差点咬断,半晌瞪着西梁候。
“那你倒是说说,煜王的兵是怎么回事?他们如何渡的江?”
这下轮到西梁候懵逼了,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拓拨驰哼道:“没用的东西,活该你被五花大绑在这里。”
西梁猴也不示弱,“言而无信的狗东西,你也活该。”
两人说着说着就骂了起来,骂着骂着就相互啐起了口水。
城楼上,拓拨俊看和军师看着拓拨驰和西梁候在那相互吐口水,也是绝望极了。
“要不突出去?”军师突然开口,“眼下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了。”
可是拓拨俊却犹豫了。
“城里粮草充足,撑一个月都没有问题。而外面……咱们的粮草都用尽了,北漓京城运送过来的粮草又被怀王百里稷烧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粮草,要不饿他们几天再考虑突围?那样胜算也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