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垂目,看着姜云娇伸手小心翼翼的轻轻将她脸上一缕散碎的细发给拨弄开。
不成想这简单的动作却是直接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目光有些怔愣的看着洁白的墙壁,姜云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疑惑的看向祁砚:哥哥,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娇娇听到什么了?愣了一下,祁砚这才柔声道。
他轻柔的声音像是害怕吓到姜云娇一般,然而双眸中的凝重之色却像是经久不息的浓雾一般,逐渐汇聚成云。
----去死吧!
脑海中,那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姜云娇有些恹恹的蹙眉,低声道:别吵了!
祁砚看着姜云娇,忽然伸手,不动声色的按住了一旁的警铃。
随后有用双手轻柔的捂住了姜云娇的耳朵,十分温柔的诱哄道:好,娇娇说不吵了,那咱们就不吵了。
不知道是不是祁砚的安慰起了作用,姜云娇微蹙的双眉一松,脑海中的声音果然消失不见了。
她缓缓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周围的打扮,心中不由哀叹了一声----怪不得她会梦到姜女士把自己绑在手术台上,想给自己注射新型d品,tx--4呢,原来是被带到医院了
----凶兆当头啊!
想到姜女士,姜云娇脸上不由划过了一抹自嘲般的冷笑。
苍白的小脸之上,眼里流露出的冷意却是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心疼之感。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但是估计和梦里的景象差不多----对于姜女士,姜云娇从来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心存侥幸。
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在心中存了那一点点的贪念。
她是在赌,用自己的命在赌----赌姜女士心中对自己仅剩的那一点母女之情!
tx--4其实不是一种d品,相反它是一种用于开发人体某种功能的神经性药物。
只是它的作用不明,所以被定性成了不明药物。
思及此,姜云娇不由又想到了姜女士在得到唯一一支tx--4的时候,脸上那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兴奋之感。
----也许,对于姜女士来说,给自己注射tx--4从来就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正相反,在姜女士眼中,这大概是母爱最崇高无上的表达方式。
毕竟,姜女士还曾经给tx--4亲自起了一个梦幻的名字----gakiya【意为:亲爱的(不用查,作者自创词汇~)】
咚咚咚----
就在姜云娇现在回忆中脱不出身的时候,一阵短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却是从外面响起。
祁砚与姜云娇同时转身,却看到一声白衣,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听诊器的韩温尔站在了门外。
姜云娇视线落在韩温尔脸上的时候,却是禁不住的微微一愣----该怎么形容眼前人的长相呢?
明明五观分开来看都不显得十分惊艳,但是和在一起的时候,却是莫名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特别是那玫瑰色的唇瓣与深邃的眼窝。
在他注视到你时,总会让你有一种莫名深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