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随远山并不只朋友。
或许大漠的风太干燥,或许这晚月『色』很美,云木看前神『色』认真的随远山,心突然重重跳了一下,几乎无法遏制地脱口而出:“远山,你以后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气氛一时间僵住。
云木有后悔自为什么如此心直口快,心下忐忑不安,不敢看随远山的睛,自然也没看到随远山中一闪而过的温柔。
“我以后约莫会喜欢一个支持我,无我做何事都能陪在我身边,算我与许多人为敌,被许多人不理解,也能坚定地站在我身旁指责‘许多人’的人吧。”
云木“啊”了一,有呆呆地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远山说的这他都可以做到,这不代表他也有机会?
两人大瞪小,沉默了片刻,还随远山先开口:“我们离开很久了,吧。”
云木点了点头,撤掉了防护罩,到原地。
苏承依旧在闭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随远山给火堆添了把柴禾,云木什么都没说,又闭上睡觉。
顺带一提,沙漠干燥,捡不到树枝,所以不火种还柴禾都苏承友情提供——听闻他储物空间里放了小山似的一堆柴,不知真假,不过荒漠夜晚的一把火的确给三人带几丝暖意。
尽管他们并不冷。
下半夜云木守夜,一夜很快便过,第二日他们又启程在荒漠中寻找他草『药』。
等跟苏承到乘虚宗,他们已采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草『药』以及炼器材料,不过不知道不随远山的错觉,苏承好像对他热情了许多。
以往苏承虽说也会事事想他,但这次实有热情的过分,恨不得时时捧他,这不得不让随远山警惕。
最舒心的朋友应当彼此之间相处自然,不掺杂任何利益,有什么便说什么,可苏承显然不。
可能苏承也察觉到了随远山日渐增加的疏离,他越越爱麻烦随远山帮他炼制一稀奇古怪的丹『药』,像要榨干随远山的最后一点价值。
云木看在里,急在心里,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好在随远山虽然将朋友看的十分重要,但也不傻子,知道苏承可能在剥削压榨他,也不会事事都答应。
这时的苏承,实力已经十分强大,在灵界也拥有了一部分拥趸者,苏家也已经搬到了京都,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变成了二流家族,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向发展。
随远山和苏承宣布决裂,在一个秋日的清晨。
因一味丹『药』。
那味丹『药』的丹苏承不知道从何处弄的,他交给随远山时只说让他帮忙炼制,并没有说那味丹『药』的作用,但随远山在炼丹上的造诣何高,一便从丹中包含的几味『药』材上看出了端倪。
他猛然抬头,直勾勾盯苏承:“你什么意思?”
苏承:?
“这张丹,你知不知道会带什么后果?”
这份丹中的赤焰、冰雪莲,都含有剧毒,炼出的丹『药』根本不能治病,反而会使人灵气尽散,身中剧毒而亡。
苏承丝毫没有被戳破的尴尬,神『色』淡定无比:“远山,我要这丹『药』不为害人。”
随远山冷笑一:“大名鼎鼎的苏大人想要做什么,我等怎配知道?苏承,我个有底线的炼丹师,无如何都不会帮你炼制毒『药』!”
苏承:“当真不炼?”
“不炼!”随远山十分决绝。
苏承眸『色』渐深:“随远山,你可还记得当初你说过什么?”
“我自然记得。”随远山毫不畏惧,“我曾说过会为朋友两肋『插』刀,但苏承,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把我当做朋友吗?还仅仅当做帮你免费炼制丹『药』的工具?”
“你既要如此想,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苏承面无表情,手中逐渐捏一团灵气,“但人总要为自所说过话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苏承暴,五指成爪直接钳住了随远山的脖子,将他『逼』至角落。
随远山面『色』憋得涨红,他实力不高,打不过苏承,只能任由他掐自的脖子。
苏承变态似的轻笑一:“你不做,有的人扑上帮我做,不过你在我这里的价值便没有了,你身为我的朋友,知道我那么多事情,该如何安排你呢,若杀了你,岂不平白惹人怀疑?
苏承似乎十分苦恼,他想了又想,恍然大悟般地“啊”了一:“正好,我最近创了个小世界出,便送你那里醒醒脑吧。”
他看随远山憎恶的神,大发慈悲道:“你有什么想交代的,我可以帮你转达,毕竟了那里,你再想可难了。”
随远山沉默了。
他知道苏承认真的,前之人从没将他当做朋友,只把他当做一枚可利用的棋子,不能利用了便丢弃掉,仅此而已。
他突然想那晚在大漠,他与云木抬头对视时那一刻。
他实想说,他以后喜欢的人的模样,他的模样。
随远山说:“你告诉云木,那个人他。”
他,只有他。
那个愿意为了他与所有人相悖的,自始至终只有云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