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心下了然,令牧歌点燃熏香,说是有安神养性之效,特地点来为王爷解解乏。
夫人有心了。楼君炎扶额,并没有在意。
王爷可知道,你对襄阳最多的夸赞是什么?襄阳听到后,用袖子捂嘴,笑着说。
什么?楼君炎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一刻,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么一句话。
王爷夸臣妾最多的一句话,是有心了。
楼君炎瞬间感到不好意思,尴尬道:抱歉,我
襄阳摇摇头:能替王爷分忧,襄阳已经满足了。
其中哀怨,一听便知。
襄阳命牧歌几个扶楼君炎进屋,自己坐在镜台前,沉默地看着镜中单薄清丽的自己。
大红胭脂,金发簪。
她手捻起盒子里的黛石,绘上眼角。
楼君炎倚靠床边,觉得意识愈发昏沉,他想许是自己平日里真的太累了些。
王爷。有人上前扶住他,柔声喊道。
来人一袭红衣,香气是带有攻击性的海花香。
之遥?楼君炎下意识喊她,只听那边沉默一会,低声应:王爷,你认错臣妾了。
楼君炎疑惑,强睁开眼,一只娇小的脸蛋出现在他面前,那圆圆的杏眼,眼尾是浓墨重彩的添笔,他有抬手抚摸她耳后,熟悉的位置正好有一个痣,他笑:小骗子。
楼君炎就算意识昏沉,力气还是很大,他一把掀翻面前的人,将她压于身下。
正当襄阳心中松一口气时,男人的举动让她没有意料到。
楼君炎眼眶变红,委屈地将头伏在她脖颈:是不是我不够好,本王为何,抓不住你了。
襄阳哪曾见过这样的王爷,心中慌乱难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之遥?楼君炎见她不说话,不免疑惑,又仔细看了看身边的人。
虽然模样极为相似,但这不是襄阳又是谁?
楼君炎立马清醒,翻身坐起来,襄阳见状也扶着胸口的衣物坐起。
对着襄阳喊另一个人的名字,楼君炎如何迟钝也意识到了此举的不妥,忙向她表示歉意,想要离开。
王爷,臣妾没事的。声音中听不出感情。
楼君炎看她,鲜红的衣物和妆容,连熏香和发髻都和慕之遥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楼君炎的态度冷了下来,神色疏离:我对不起你。
牧歌。楼君炎唤来门外守候的牧歌,替本王收拾隔壁的厢房,我今晚不住这里。
牧歌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去到隔壁。
襄阳一时间绷不住自己苦心经营的形象,哀叫:王爷!就算是为了襄阳,留下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