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号?婵儿觉得这个名词很是新颖。
假如我们用不同的染料,制出不同的腮红,那便是不同的色号了。
小眉道,那我们可以采不同的花,来试不同的颜色啊。我知道去东凉的方向有一座山,山上有很多不一样的花,正好是春天,应该也快要盛开了。
你是说东景山?婵儿瞬间领会,你们何时去,一定要叫上我啊。她望了一下窗外,要宵禁了,我还是快点回家吧。
婵儿现在和一个瞎眼老婆婆一起住,老婆婆眼神不好,但心地善良,知道婵儿无家可归就让了一间屋子给她。
两个地方也不远,婵儿告别两人后就悠哉悠哉地往家走,早春,月亮升得很早,把她的路照得明亮。
你要去哪,让本王送一送可好?
婵儿听到这声音,不寒而栗,身后冒出来冷汗。
她调整好表情,堆出一脸笑意,回过头去福了福身子,见过王爷,王爷好雅兴,这么晚出来赏月呢。
楼度萧居高临下看着她,手背在身后,眼神里带着狠厉,本王怎么会是来赏月的。
婵儿不敢看他,是王爷先让她滚的不错,可是也确实是她私自跑了出来。
她怎么知道王爷还真能费这么大力气,来找她这一个与他两看生厌的小歌女。
本王是来找你,问问你谁给你胆子走的。
婵儿闭着眼睛忙跪下去,王爷恕罪啊!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就跑了出来,现在只叫奴婢悔恨不已。
认错你倒是在行。楼度萧绕着跪在地上的婵儿走了两圈,摸摸下巴,本王没怪你。
他蹲下来,掐着婵儿的下巴,强迫与他对视,本王只是想问你,你究竟为何要走。
下巴被掐得生疼,估计已经有了青印子,还是和以前每一次一样,这人不开心了,只会让其他人在这些小地方痛苦难受。
呵。她眼里被疼出眼泪,一时间雾蒙蒙的,奴婢自知在王爷这,奴婢已经没有用了,何必还成天给彼此寻不快活,王爷说可是?
楼度萧没松手,手指上更用力了,让女人小声叫起来。
不快活?跟着本王,有你吃的有你喝的,整天就让你在楼里当一个废物,你有什么不快活的!
本就是见不得光的腌臜买卖,都是各取所需,连一点点舒坦都要求不得,王爷何必要留着我不放?
见不得光哈哈,见不得光。楼度萧仿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甩开婵儿的脸,却变本加厉地揪住了她的衣领,你也说是买卖了,那夜夜和本王说爱的人是谁,那么多情话都是狗说的吗。
瞎眼婆婆终于被吵醒,摸索着走出来,茫然对外面两人道,天冷,婵儿姑娘快进屋吧,别冻着了。
楼度萧放开了她的衣领,本王放你走。
婵儿对着旁边猛烈地咳嗽,见楼度萧要走,小声道,多谢王爷成全。
楼度萧却回过头,定定看着婵儿那熟悉而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