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事吗？可是，他该有什么心事？
是个姑娘……老僧看着他那张甚为纠结的眼睛猜测。
“爹爹，山贼真的都是坏人吗？”温良工开口问道。
老僧一听，眉头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他想了想：“是，为父告诉过你，山贼都是很坏很坏的人。”
温良工又问：“那女人都是老虎吗？”
老僧点了点头：“是，为父告诉过你，女人都是老虎。”
闻言，温良工似乎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
老僧也不着急，他就静静地看着他陷入这红尘之事。
月亮走过了半个夜空，温良工抬起头，眼中依旧带着挣扎：“爹爹，你说的是真的吗？”
老僧一双眼睛温和地看着他：“既然你这么问，想必你遇到过女人，也遇到过山贼。”
温良工点了点头。
老僧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你觉得这个女人有可能不是老虎，这些山贼有可能不是坏人。”
温良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良工啊，你叫了我多少年爹爹了？”老僧思索了一晌，这才问他。
温良工伸出手指算了算：“十年。”
老僧含着笑：“那我是你爹爹吗？”
“不是。”温良工摇了摇头，“你说那是我哭的厉害，一直叫爹爹，所以你才当了我爹爹。”
“是，因为我是想要哄着你，所以才让你叫我爹爹。”老和尚一脸慈祥地看着他，“那他们是为什么成了山贼？”
温良工一下愣在那里。
老僧看着他眼中那一阵阵的狂风暴雨，想来，这一阵狂风暴雨之后，他才能称之为一个人。
而不是那个永远都非黑即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