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韩世忠和赵构兄弟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永乐军刚成立还不到一夜,后厨、灶具都没有准备好,能吃上大葱之类的快餐已经很不容易了;提到了肉呀,菜品啊!
韩世忠和赵构正在这一边不停地偷东西,就看见甘龙从那边走过来。
这时的甘龙头戴着一顶红璞头帽,身穿青布战袍,腰上系着一条黄搭膊,高大威猛。
老远里见有两匹马骑在两匹马背上,甘龙一看便知道是韩世忠、赵构,吃惊地“哎呀”了一声,放开嗓子大叫:“这不是二少爷吗?再到午夜,你们两个怎么到东城门去呢?”
甘龙边喝边叫,跑到韩世忠和赵构跟前,哈哈大笑道:“二兄弟,莫非要顶着弟弟回去?”
韩世忠见甘龙如此询问,便与赵构下了马,躬身行礼,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道:“韩世忠与拱兄奉知府大人之命,出城去探金兵动向!”
就这样,他们嗨了一声,道:“我说甘大哥,你在这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甘龙见问,哈哈大笑道:“哥哥你说能有什么动静?不知道是哨骑谎报军情,还是金兵根本没有在胡家铺安营扎寨,哥哥和众人来到东城门这一段时间,连屁事都没有!”
甘龙这样说着,看着韩世忠,又看着赵构,歪打正着的问:“我说二兄弟,你们两个恐怕是偷来的?”
听了甘龙的话,赵构心下顿时发虚,怒气冲冲地说:“甘大哥,你是一只乌鸦,从早到晚都干干净净的!两个人从家里偷跑出来是事实,可知府大院警卫森然,若无令牌,岂能脱身!”
不打招呼的赵构,竟吐出了“令牌”二字!
正是赵构所说的令牌二字,才把甘龙给提醒了,甘龙嬉笑着向赵构近了一步,道:“那么二兄弟执意要令牌出城吗?那么,把令牌拿出来,给哥哥看看!”
赵构、韩世忠听了甘龙这样说,不禁目瞪口呆。
甘龙见赵构、韩世忠面色大变,讪笑道:“不是吗?弟弟知道你们两个不会有知府大人的命令,别想骗弟弟!”
韩世忠见甘龙揭穿了他们的行径,赶紧上前一步,拍拍甘龙的肩膀,嬉笑着套近乎:“甘大哥有韩信之才,孔明之志,我们是从大哥的眼神中逃出来的吗?甘哥,我们自从下午认识以后,已经是没有话可说的朋友了!”
甘龙见韩世忠跟自己套近乎,忍不住笑道:“韩世忠,你别油嘴滑舌了,你们两个一到这里,甘某就明白了我的用意,告诉大哥,要不要出去杀金兵!”
韩世忠见甘龙一语破天,嘿嘿笑道:“甘大哥,我们就是奸不厮欺,俏不厮瞒;韩世忠和拱哥哥实在不能适应知府大人的泡蘑菇战术,更不能适应府衙里的大吃大喝,跑出来!”
赵构插了一句:“知府衙门真是肮脏,连官妓陪酒都拿出来,每桌两、三个陪酒女子,将将士们灌得昏昏沉沉的;如果金兵打进城,还不成瓮中之鳖!”
说着,赵构定了神,道:“有一个官妓真不要脸,凑到挺弟面前要和交杯酒,还捏挺弟的脸蛋,被挺弟打翻酒碗,推倒在地!”
甘龙听赵构这样说,把舌头伸到唇边,有点羡慕地说:“我爹,这是什么?韩世忠老弟,你怎么那么傻,有女人送上门来,怎么就不趁机沾点便宜,还把人家推下去?呵呵,真傻啊!”
甘龙一边埋怨韩世忠,一边觉得自己当时没有在场有点遗憾,于是哀求道:“傻弟弟,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千万不能把女人推到地上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