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笑道:“我师父说的对,三槐代表‘三公’,民间也常被人寄予希望。是富贵、长寿之象征。也的确有王氏‘三槐堂’,出过如王旦那样的名臣。
但有一节,师父你可别忘了。相传平江县衙门里,常被鬼怪闹得不安,及至王旦将到的前一天,夜间看门人听见鬼怪说道:‘我们避开吧,宰相要来了。’之后王旦在平江县上任,那衙门从此以后便不闹鬼了,可见鬼怕正人,是不错的。只可惜,郑员外行事未必端正,害死人家相公,逼死厨娘,吓傻了人家的孩子,好端端的一家人,闹得家破人亡。所以这里有古怪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派胡言!”郑彩娥无论如何也不承认此事,尽管已经证据确凿。
青玄只淡淡一笑,“是否一派胡言,其实大小姐你心里清楚,否则的话,为何好端端的清凉居会变成这样?都说有妖魔作祟,我看也未必如此,说不定是人心险恶,行为不正,才招致的祸患呢?这就叫员外郑,行不正,丧己身,败家风。到头来,身败名裂,两手空空……嘿嘿!”
“你这小畜生!”郑彩娥上前一步揪住青玄的耳朵,正要一大耳刮子打过去。柳千秋忙把她拦下,“算了,他还是个孩子,懂得什么呢?就会调皮捣蛋,究竟是真是假,还是问过郑员外才知晓。彩娥,你快去向你爹通报一声,就说我到了。”
郑彩娥瞪了青玄一眼,这才去敲房门,过了好半天,只听里面有人说道:“不是告诉过你们,员外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吗?”
郑彩娥道:“是我呀,彩娥,家里出了大事了,所有的东西都被一阵怪风给卷走,我还来不及告诉爹爹。劳烦你给传个话,就说昆仑派掌门柳千秋到此……”
“老爷谁也不见!什么事也不见!”郑彩娥话还没等说完,里面的人就粗鲁地喊着。
柳千秋手拉着青玄,走到门前,朗声道:“郑员外,这两天发生不少事情,柳某有很多疑问要向员外请教,既然你请我前来,却又叫在下吃闭门羹,未免说不过去了吧。若是有病在身,理应请郎中,柳千秋医术虽然不高,却也略知一二,不如叫我进去看看……”
话还没等说完,那里面的人骂道:“老爷也请的不是你,管你他娘的是谁?总之老爷不能见客!”
柳千秋看了看郑彩娥,郑彩娥也觉得奇怪,“爹明明是请的柳叔叔啊,这时怎么又说不是?”
青玄低声道:“圣姑说,郑员外可能已经死了,会不会是被人所害,关在这座楼里,所以他们才说郑员外不能见客?”
“你……你胡说什么?我爹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郑彩娥以为青玄又在开玩笑。
可柳千秋却神色一凛,扬手示意郑彩娥退后。
“既然如此,那就告诉郑员外一声,说我柳千秋,他日再来到访。”
里面的人颇不耐烦,拍着桌子喊道:“快走,快走,再有人来,老爷就扒了你们的皮!就算是郑彩娥也不行!”
柳千秋勃然大怒,猛地飞起一脚,朝那房门踹去。
柳千秋的力道该有多大?震得房檐上的瓦片都掉了下来,可那扇门却只是微微颤了两下,竟然没有踹开。再看那门缝里,掉了不少泥土出来。
这一下,三个人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郑彩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千秋觉得事有蹊跷,抽出神雷裂空刀,对着门板一刀劈去,咔嚓一声,门板应声断成两截,只见门后面是黑黢黢的一块巨碑,碑上还写着一行大字:“仗义行仁、扶危济困,大善人郑公定光之墓”,不知怎么,那巨碑还泛着绿油油的光,诡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