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从开始，他们王上就仿佛变了一个，整个意志消沉，如同行尸走肉，并宣布要和大殷死战底，不死不休。
如此出尔反尔，反复无常态度，让众都『摸』不准头脑。
他们也都不知王上态度转变原因究竟是什么。
大臣走了进去，殿内有几根擎天大柱，显得有些空旷，是静得可怕。
台阶走上几步后最上方便坐着一影，高高坐在王座之上。
他眉眼俊朗英挺，他发『色』极黑，是在北戎族内少有纯正黑『色』，几绺辫自然垂在肩上，额前带着银护额，脚下踩着狼『毛』垫，一只手撑着下颔，似是在闭目养神。
即使他闭着眼，但是他也知眼前这眼一旦睁开，那双眼会是他最尊贵身份象征。
“王上。”
听下方有呼喊自己，重苍终于缓缓睁开了眼，那双漂亮冰冷眼眸一瞬不瞬注视着他。
“什么事？”
“大军已经集齐了，不过这几日北地气温严寒，实在不是动身好时机，等天气一回暖，王上一声令下，我北戎大军便会直下南地，让大殷血债血偿。”
“还要多久？”
“至多十来天。”
重苍闭上了眼，冷冷地嗯了一声。
大臣瞥了一眼他脸『色』，心翼翼：“可是....王上为突然改变了主意，之前不是永世不会和大殷为敌吗？”
重苍睁开眼视线落在他身上，面无表情：“因为现在不是他大殷。”
“.......”
“你退下吧。”
“是。”
等走后，殿内又陷入了死一般寂静，重苍垂下眼，抬手捂住自己胸口，衣襟下触感温热，那里放着那个留给自己唯一东西。
此时屋外月『色』皎洁，洒落进来衬得他面『色』比平时了几分。
可等他再抬起眼时，神『色』又恢复了常『色』，只是眼神却一如既往冰冷。
他要亲自去找他，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模样，他都要将他带回北戎。
然后—杀了大殷现在皇帝。
...
这几日倒春寒已经接近尾声，天气逐渐回暖，殷都也比往常热闹了不少，尤其了晚上，淮河上停泊了不少画舫，张灯结彩，好不繁华。
其中一艘画舫并没有挂灯，显得低调许多，也没有什么船停靠，而后有女子上船，只安安静静停靠在众船之中。
画舫『露』天甲板上此时却坐了身影，似乎正在对酌。
殷怀搁下酒盏，朝对面：“我喝不了酒。”
殷誉北替他将酒满上，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
“所以这艘船上只有我。”
殷怀：“.......”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殷誉北撑着下巴望着他，漫不经心挑了挑眉：“国师走了你难过？”
殷怀一怔，那几日自己心情确实有些不好，没想他会敏锐察觉自己情绪。
但自己不单单是因为那个原因，可又不能对殷誉北细，于是只含糊：“是有些不习惯吧。”
“哦？”殷怀凉凉：“提起这个我竟不知国师厨艺如此之好，一会做鱼一会做糕点。”
果然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殷誉北眼睛，殷怀无奈：“.....你底想什么？”
殷誉北勾了勾唇，“那天你我之前发生事，你还记得吗？”
怎么得他们个好像发生了什么，殷怀木着脸，站起身摇头：“记不得了。”
殷誉北也站了起来，朝他缓步走进。
殷怀下意识退了几步，直退无可退，他回头望了一眼河水，才停下脚步。
殷誉北在他面前站定，距离近甚至可以看彼此轻颤眼睫。
只见他伸手把玩着他发丝，语气似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气定神闲意味。
“.....阿怀，我从前就了你不擅长谎。”
殷怀咽了咽口水，“......你究竟想什么？”
殷誉北朝他微微一笑，“你明明早已明。”
“......”
殷怀愣愣地望着他，看着他微微俯下身子，凑在自己耳边，语气不再冰冷，而是添上了柔『色』。
“阿怀，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