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你我此次同行,冥深感荣幸。”刘冥一路上对赵云之勇很是赞赏,赵云被夸的摸不到头脑,因为他是刘冥的偶像,甚至一些还没发生的事也都被刘冥这个“历史穿越者”如数家珍的抖落出来,给赵云听的热血沸腾,很是向往。
“主公过誉了,云先前只不过是公孙帐下一夫长,此勇猛一说,武艺一说,云虽自问可与天下英雄一战,但依云观之,要说无双天下,主公可谓是担此一号。”赵云很谦逊,他不算很了解刘冥的实力,只听过些许传闻,而那些传闻更是传神,让赵云半信半疑,所谓投靠刘冥,还是因为刘冥对他的救命之恩而已。
“子龙啊,公孙之流不过尔尔,放眼其为才不举,而重用亲戚朋友,更以绝对的铁腕治天下,御下偏私,御民苛政,其根基并不能长久,此间败亡,这应为最重要的原因,兵之力,无外乎兵者之诡道也,他袁本初手下兵士未必比得上白马义从,其根本在于袁氏有四世三公一说,门生故吏满天下,氏族都支持他,而氏族的收入皆取于民,大多数横征暴敛,弄得天怒人愤,表面上像是得氏族者得天下,而民怒而反,氏族只是肥羊而已。所为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们作为百姓的后盾,取之于民应用之于民,就算是我们自己并不暴敛,民之赋税也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百姓不认统治者,他们是谁给饭吃,给田种,他们就会满足。所以即使雄厚实力如袁本初,我刘冥也丝毫不惧。“刘冥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雄心壮志,把一旁的赵云说的是热血沸腾,赵云对公孙瓒其实并不喜欢,有的只是知遇之恩的感激,却并不认可,刘冥了点醒了他,让他有着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心。
“云深领主公教诲,就算为主公帐下一小卒,云也愿意披挂上阵,为主公效死沙场。”赵云眼中闪着光,他虽然这么说,当然他还是希望得到刘冥的重用的。
“哈哈哈,子龙说笑了,以子龙之才,冥给子龙十万士兵都不嫌多,哪有做马前卒一说。”刘冥并不是那种嫉贤妒能的人,功高震主,对于他来说也不存在,帝王如刘邦,能臣如韩信,谋反之心也要看人的性格使然,而刘冥手下的良将,其为臣之心,丝毫不会改变。
“谢主公恩典,云当尽心竭力为主公大业奋斗终生。”赵云感慨万千,他一直渴望明主,今天终于得以遇见,以了了一桩心愿。
两人并骑而行,邺城之路畅通无阻,离邺城很近,袁绍皆设哨卡,古人并无禁止带武器一说,刘冥和赵云把马藏于城外,连同枪和刀一起。即二人着华丽之饰,腰挂佩剑,颈悬美玉,配上二人丝毫不俗的容貌,一副面如冠玉,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哥的形象历历在目,就是真正世家人,立于他二人面前也丝毫不会有所怀疑。
“哈哈,以子龙之姿,可真是迷倒万千少女啊,羡煞旁人也。”刘冥打趣到,不得不承认,赵云是真的帅哥,气质极佳,刘冥如果是女的,这赵云估计他得拿捏的死死的。
“主公亦是如此,你我二人一登场,好比那日月与之争辉,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赵云对刘冥的评价极喜,当然无缝里拍个小马屁,这也是和刘冥学的,所谓近者得其行之理,效其善之举,尤有此意。
邺城的守兵对他二人没做一点检查,直接放行,开玩笑,这种气质,可不是池中之物,触动了这些大老爷们的眉头,他们这些小兵,脑袋都不够砍的。
“老丈,问一下甄氏商行怎么走?”刘冥可不想在邺城这种大城里走失,他在自己的长安城,那种一等一的大城市的感觉体会的是淋漓尽致,毕竟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刘冥不想轻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老丈稍微直起佝偻的身子,看着拱手的两人,仪表堂堂,不敢存怠慢之心,想必是大人物。
“甄氏商行,据老朽所记,乃为邺城中心位置,公子二人如若乘马车,前面直走两里地,在拐个弯就到了,如若步行,则可以走这条小路,可稍微缩短一下路程。”那老丈枯瘦的手指指着眼前一个并不是很宽敞的小路,仅仅也就是几个身位的小路而已。
“多谢老丈,小子们有礼了。”刘冥看着这老汉的衣服与旁人格格不入,瘦弱的身躯,表现着极度的营养不良,顿生恻隐之心,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那老丈抬手接过,是对着刘冥行着大礼,千恩万谢也不为过。
“主公真是仁义心肠,有主公这样的君王,才是天下人之福。”赵云对刘冥可谓是又有了新的认识,他的目光闪烁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天下百姓之苦,可又何在于这一座小小邺城,我们目前有心无力,这些很小的忙,我们能帮的上,就多少照看一些吧!”刘冥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无奈,也让人察觉出忧国忧民的心思。
“主公何必在意,这乱世之苦,又岂是主公之错?”赵云很喜欢仁政的统治者,他自己的侠义心肠,与刘冥不谋而合。
“也是,但我等年纪的人为国自应当尽心尽力才对。走吧。”刘冥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和赵云按着老人所言的小路上行进着,一路上富人衣着华丽,毫不掩饰的放肆和暴戾,穷人则是衣衫褴褛,无一不昭示着他们的憔悴,营养不良,和懦弱的样子,世家大族,在街道上耀武扬威,袁军没有管这种事的,甚至还参与其中。袁绍秉着竭泽而渔的态度,世家大族,哪里会管穷棒子的死活。
“主公,这邺城风气都是这样,在袁绍的眼皮子底下如此的放肆,那其他的城呢,估计更是变本加厉的掠夺。”赵云看不惯这些,好几次都要出手去阻止,但刘冥拦住了他,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要轻易惹事,这是刘冥的原则,虽然他看不上袁绍,但惹上袁绍的仇视也完全没有必要。
甄氏商行门口,一改往常的商户人流涌动,现在却是集结了一队兵士,气氛显得有些紧张。甄府的人这几天是对这些兵士在熟悉不过了,不是袁熙这个二世祖还是谁,袁熙自从袁绍应允他娶甄宓后,他是茶不思饭不想,跟魔怔了一样,每天必上甄府走上一圈,他想看一眼甄宓,却一直被甄逸拦在客房,以同样的借口推脱,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甄逸现在很烦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根本不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女儿,而是在意她的美名,她的美貌,和自己家的财富,每次打发走他都要付些钱财,他贪财的样子被甄逸看在眼里,对他更加厌恶,只是为了拖着他,自己也不在乎这点钱。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没有二公子之命,任何人不能进甄家。”几个兵士横刀交错,把两个人拦在门外。
“瞎了你们的狗眼,眼前贵人到来,竟敢阻拦,谁家的二公子,也敢在我王面前放肆,我家亲王从长安而来,有要事找甄家家主商议,出了碴子你等小角色能担待的起吗?不管你们是谁家的二公子手下,也赶紧给我们让路。”赵云厉声呵斥眼前的兵士,而刘冥背着手在此踱步,一副大佬的形象历历在目。
“你说他是亲王,可有凭证?”这兵士有点虚,看两个人的气质,气量和形象,绝非是常人,也许真的是汉室的亲王,想着想着,冷汗就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