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瞧殷长歌,却只是淡淡的说道:
“宝珠年纪小,所以轻了很多,我才能将她顺利从水里捞出来。但是韩欣蓉如今已经掉进水里,一身的罗裙显然也浸满了水,加上她比我还要重,我就算能到她的身边,也没本事将她救出来,还是赶紧多叫些人下水将她捞上来吧。”
殷长歌的这番话,说的到是中肯,但是殷锦心却哭的更厉害了:
“这可如何是好,三姐姐你又不肯管,来人啊快下水,去将三姐姐救上来啊。”
借着喊人过来帮忙的机会,殷锦心故意大声的叫所有人都知道,殷长歌不肯救人。
至于罗裙浸泡了水,整个人都很重,殷长歌也捞不动的这些话,那自然是一句都没提的。
殷时雪瞧着大家,看向自家妹妹的眼神,越发的不善了,她不禁凑到殷长歌身边担忧的提醒道:
“长歌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要不你象征性的纵身过去瞧瞧,否则今天无论韩欣蓉会不会出事,恐怕这针对你见死不救的流言蜚语,是要传得满天飞了。”
但是殷长歌依旧没动,反倒压低声音说道:
“姐姐你既然信我,知道此事和我无关,那姐姐想一想,韩欣蓉为何又要将脏水泼向我呢。若我真的过去了,说不定这就是一个等我上钩的全套,到时她真有个闪失,我更说不清了。毕竟这里是韩家的地界,瞧着她跳进湖里是危险,但说不定那下头早有熟悉水性的人接应着了,我就不信她真的舍得豁出自己的性命来栽赃我。”
闻听得这话,殷时雪也觉得在理,顿时也不再劝了:
“这样也好,咱们问心无愧,索性就在这里等着,且看韩欣蓉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至于说此刻的韩欣蓉,还真别说,殷长歌算是将她的每一步打算,都给看的清清楚楚了。
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因为本来是演戏的韩欣蓉,此刻是真的遇到危险了。
因为从她跳进莲池里后,本来以为就能在福秋的帮助下,顺利的游回到岸上了。
可是哪曾想,福秋却忽然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死命的往水里拽去。
起初韩欣蓉还以为,是为了演得逼真些,结果等到她无法换气,越来越窒息,可是福秋还拉着她往莲池最深处拖去的时候,她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并且奋力挣扎了。
但是福秋水性好,对付一个完全不懂水性的韩欣蓉还是很轻松的。
毕竟她家姑娘可是说了,与其演戏,不如假戏真做,只要韩欣蓉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就凭她跳进莲池里之前说的那番话,韩家必然认定这件事情和殷长歌脱不开干系。
以韩欣蓉受宠的程度来讲,韩家必然是不死不休的针对殷长歌。
福秋越想越觉得自家姑娘真是聪明,结果恍神间,韩欣蓉可是个懂武的女子,远比寻常女子要更有力些,所以她竟然挣脱开福秋的控制,向着水面挣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