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套的头脑中,迅速综合丁香的形象及体味。
她的体味自已太熟悉了。
一天两遍的治疗,他每天都在闻着她的体香。
甚至,能闻到她不倔心灵的味道。
当然,他也知道,“不倔的心灵”的味道,只是自已幻想出来的。
她的气息已经完整的在他的头脑中形成。
他感觉她在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这……这不正是老家的方向吗?
“喜套,你这车开的,一点也没有停顿寻找的样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张得途焦躁的道。
看爸爸焦急的样子,张喜套突然意识到,槐木挂件是不是被谁旋转了?
他望了望挂件,还是停留在离火和坤土之间。
确认挂件没有问题之后,张喜套便道:“我爸,丁香有没有可能回家了?”
张得途一惊道:“哎呀,是啊……那你方向错了呀!”
张喜套道:“我是说,她有没有可能回农村老家?”
“农村老家?”张得途一惊,“她家农村那边也没有房子啊。”
“她农村老家有没有什么亲戚?”
“她有个姥姥,住在她大姨妈家。”
华葵子一惊:张喜套的爸爸,怎么能当着儿子的面说什么大姨妈呢?
这就太奇怪了。
爸爸和儿子不应该开这样的玩笑吧?
再说,他们现在在焦急的找人,也不应该有心情开这个玩笑啊?
因而,她快速打开千度查了起来:哦,大姨妈还有是妈妈大姐的意思……妈妈的二姐叫二姨妈……
华夏语言真的非常丰富,有时甚至有些难学,就在于它的意思,有时叫人捉摸不透。
张得途见儿子没有吱声,他急道:“喜套,你这完全是去老家的路啊,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她不是回她自已的家,而是去了她姥姥家呢?”
张喜套道:“你又怎么知道她是回家的呢?”
“这太明显了呀,夏天眼看要到了,天一天天暖和起来了,她肯定是要回家拿衣服的呀。”
张喜套现在所在的位置,丁香家是在东北方向。而她的姥姥家,则是在西北方向。
因此,他感觉自已的气息追踪术可以信赖的话,那么,丁香就是在她姥姥家的方向。
张得途看儿子不吱声,汽车仍开向老家的方向,他有些急了:“喜套,走丁香家拐一下,再去她姥姥家也不迟啊!”
“我爸,天快要黑了。”
“天黑?找人哪里分什么天黑天亮啊?我找你的一年里,就是不分白天黑夜,困了睡,睡醒就找……”
“我爸,你找我一年虽然非常辛苦,但你找到了吗?”
“我至少有希望吧?”
“希望是有了,找不着人不一样没用吗?我们是找人,并不是仅仅找心中的希望!”
“喜套,你现在还听谁的话?你妈的话你不听,你爷爷的话你也不听,你现在长大了是不是?”
“我爸,你要去上她家找的话,你现在打车去找就是啦!”
“喜套!”张得途看了一眼坐在后排儿子的“他小姨”,他顿时知道儿子叫自已下去的目的了。
看儿子这节奏,是要对他的小姨子下手啊!
“我爸,别那么大声。还是那句话,你想上哪找你就上哪找,分开来找到的可能性还要大一些。”
“你……”张得途本来想下车去找的,可是,看儿子那么坚决的态度,他估计儿子应该是有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