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套一手托着腮,歪着头,悠闲的望着吕艳波高举的手机道:“嗯,照吕总这么说,一刻钟是等于十五分钟的,那我们就遵照吕总的指示,看着她的手机。”
众人看张喜套那悠闲的傻傻的模样,不禁又想笑。
吕艳波心道:他们阙德公司的依仗是雕海银行,他们听说雕海银行破产,不应该惊惶失措吗?
这个疑问,重创吕艳波的心灵。
她举着手机,不禁发问:“张喜套,你面对雕海银行的破产,怎么那样怡然自得?这公司的利益,和你没有关系是不是?反正你拿的是死工资,旱涝保收是不是?”
张喜套依旧托着腮,眼睛依旧盯着她高举的手机:“吕总,是这样的,我们的资金稳了,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张喜套,你说话抓住重点好不好?你们信赖的雕海银行倒闭,你们的资金怎么就稳了呢?应该是没了吧?”
“吕总,你的所有说话,我们都有录音……”
“录音又怎么样?”
“吕总,雕海银行不破产,我们资金有保障!你说过,你要不能让雕海银行破产,你支持我们资金拿下12号地块。这就是说,我们资金已经不存在任何问题。除非……”
吕艳波举着手机,突然感觉好累。
一个小小的手机而已,怎么手腕也会发酸?
时间,还没有过去一半!
她见张喜套胜券在握的样子,便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说话不当话!”
“什么?”吕艳波不由得暴怒,“难道就没有例外的情况?”
“没有!”
吕艳波怒道:“假如我们能让雕海银行破产,你们的资金从哪里来?”
张喜套笑道:“我们公司决策有一个特点,就是从来不以‘假如’为出发点。”
“你……”吕艳波见这家伙伶牙俐齿,怒不可遏,“张喜套,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我告诉你,我的钱摞起来,比你们办公楼还要高!”
张喜套冷笑道:“钱多了的人,就不说假话了?难道说谎话的人,都是像我们这样的穷人?”
“你……”一个破手机,吕艳波现在就想把它摔了!
也不知自已哪一根筋出了问题,竟然要举着手机让他们看时间!
愤怒!
不摔手机不足以平自已的愤怒!
吕艳波突然将手机高高举起。
张喜套急道:“吕总,说好一刻钟的呀。你没到时间摔,也是不守信用啊!还有……”
吕艳波忍着悲愤:“你张喜套哪里那么多屁事!还有什么?”
“还有,这可是木地板啊,你的力气,把手机摔在木地板上,手机不一定摔坏,木地板倒是有可能被砸坏啊!”张喜套说着,从外面搬来一块大理石。
这里也不是大理石厂,张喜套怎么到外面就搬来大理石呢?
这个情节是不是杜撰的?
还真没有。
每当贴磁砖和大理石之前,甲方都会要求乙方送样品。
这个样品的保留时间,从送样品时起,直到工程验收通过为止。
这是为了确保样品和现场材料的一致。
看张喜套搬来大理石,众人又笑。
这里,本来是一个严肃的场所,硬生生的被张喜套搞成了小品节目。
有时候,大家主观上并不想笑。
而笑,却是在不经意间爆发出来!
这里,并没有导演的刻意安排烘托气氛。
张喜套道:“吕总,为了确保你的手机能够正常摔坏,你要摔的话,往这大理石上摔!”
吕艳波气疯了!
她,不是一般的老总。
她是人们口中常说的美女总裁。
她是未来金菊公司的当家人!
现在,除了特殊情况,经过家族式的董事会走一下程序。
其他事情,她一般都能直接拍板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