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收回的欠条,花父泪流满面。
晚上,花父留了下来吃饭。
孙旗没有和花父在一桌吃。
花父端起酒杯道:“喜套,我敬你!”
张喜套没有端酒杯:“花叔,你把酒杯放下!”
“不!喜套,难道你这点面子也不给我吗?”
“把酒杯放下!”张喜套道。
小白看那家伙又和张喜套犟话,上前咬住花父的衣服。
花蓉道:“小白啊,你松口,他是我爸呀!”
小白松开口,哼了两声:人家的爸爸不是每天在家的吗?他这叫什么爸爸?
花父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酒杯放了下来。
张喜套端起酒杯道:“花叔,我敬你!”
花父大吃一惊。
随即,立即把酒杯端了起来,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他的酒杯放的很低,要和张喜套碰杯。
张喜套道:“你把酒杯抬高!”
“不能啊,不能啊!喜套,你帮我还了近三百万的账……”
“花叔,我就帮你还一个亿,你也不要忘了自已在这个桌子上的地位!”
花父当然知道,自已是个不着调的老丈人啊!
可是,自已混到这个地步,又算个啥呢?
然而,面对张喜套的要求,他还是把酒杯抬了起来。
张喜套主动的杯口碰了一下他的杯肚道:“花叔,你拿出点男子汉的样子来,不要给花蓉丢人!”
“嗞!”
一声脆响,花父将一杯酒全喝下了肚。
他的泪水,夺眶而出:“喜套啊,你比其马那小子,高强不止百倍千倍啊!”
“怎么说?”
“其马那小子,我也和他喝过两回酒,他没有一次是找我喝酒的。而且,碰杯的时候,我的上酒杯口只碰他的杯底。要知道,我是他的姑父啊……”
“花叔,那是你的腰杆太软了!”
“喜套,你错了!我在外地搞小农药厂,也算是日进斗金。那个时候,我也是挺胸凸肚。再加上我这不错的模样,也像个土财主啊!那些人成天围着我……可是今天,我成了要饭的了……”
“你既然日进斗金,为什么还会破产呢?”
“污染啊……我被当地的官员给坑了!叫我搞农药厂的时候,还给我戴红花呢。说任何厂被查封,你的农药厂也不可能被查封。还说什么粮食,是经脉命脉。可是,一封举报信向县里市里和省里飘去。最后,我的小农药厂还是被查封了……”
“你没找那些官员吗?”
“那些主要官员,有的也被抓进去了,我找谁去?”
“……你还欠工人的钱吗?”
“这绝对没有,我把机器卖了,把工人的账结了。还有点钱,被小虫他妈转移去买了套房子,只写她一人的名字……”花父说着,又倒满了一杯酒,站了起来,向张喜套敬酒。
张喜套道:“花叔,你怎么又站起来了呢?”
“喜套,这杯酒,叔一定要敬你!”
“说说理由。”
“这是我祝福你和小蓉的!也是让你记住,今后,你永远不要像混帐的我!有了钱,就不知天高地厚。没了钱,就像一条癞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