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套回到家中,便清洗起药草来。
随后,便是晾干。
真气炼制,需要手散发出巨大热量,形成微火。
可是,自已手上形成的微火忽大忽小,像是风中残烛。
他知道,这样的火苗,是很难炼制好药的。
就一关,张喜套就捣鼓了一下午和一个晚上。
然而,自已手上散发的淡蓝色的火苗,却非常不稳定。
张喜套又捣鼓了两天,仍然难以控制火苗。
六月一日。
实在没有办法,张喜套只好求助爷爷。
张山的脸不经意间笑了一下。
张喜套从爷爷的笑容中看出,他好像是嫌自已太自不量力了。
晚九点半。
张喜套在爷爷的指导下,开始粉碎药草。
粉碎完药草,他用称按照痔丹各草药的克数,在电子戥称上分别称了重量。
最后,加水搅匀。
晚十点。
张山亲手开始炼制。
他边炼制边教张喜套如何控制火苗。
电灯关了,张山的房间内,只有他手掌散发真气发出的蓝色火苗。
张山边炼制边讲解。
不知不觉中,过了十二点。
“咳咳……”突然,张山一阵剧烈地咳嗽。
“我爷爷,您休息吧!”张喜套甚感内疚。
要早知道爷爷咳嗽成这样,他就不求爷爷了!
张山道:“你炼制的这痔丹,肯定是有用的吧?”
“嗯。”张喜套应道。
张山见孙子炼制丹药,还是非常开心的:“还得一个时辰,你来试试吧!”
张喜套运用真气,火苗时强时弱,根本无法控制。
张山道:“喜套,只有完全做到心无旁骛,没有杂念,才能炼制丹药。炼药师炼的不是药,而是自已的性格。”
“啊?原……原来如此?!”张喜套大惊。
他迅速收敛心思,收敛起急功近利的想法,收敛起患得患失的思虑。
他排除杂念,只默念咒语:夫唯不争,故无尤。夫唯不争,故无尤……
十分钟后,火苗稳定了下来。
张山笑了:“就这样,一个时辰后,丹变成金黄色,也就成了。”
张喜套苦道:“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就炼这一颗丹,这丹也太奢侈了。”
张山道:“我说了,炼丹不是炼丹,而是炼心。心炼成了,丹自然成。有的人,炼一辈子丹,能成的也没有几粒。原因就在这里。”
“我知道了爷爷。”
张山躺到了床上。
张喜套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他知道,爷爷并没有睡觉,他是在炼气。
修真者,炼气既是基础,也是最高境界。
哪怕就是到大圆满的颠峰,仍然需要炼气。只是这所谓的炼气,是一种较高的形式存在罢了。
凌晨一点,也只过去半个时辰,张喜套突然有灯尽油枯的感觉。
他感觉自已在恍惚之中,随时都有一种猝死的可能。
他想喊爷爷。
但一想起爷爷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以及刚才炼丹时剧烈咳嗽的模样,他还是忍了。
然而,已经非常疲惫,真气仍然要保持一定的火力。
这对于心灵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折磨。
张喜套此时,想起了爷爷刚才说过的话:炼丹不是炼丹,而是炼心。心炼成了,丹自然成……
他默念着百丹炼制法的咒语:夫唯不争,故无尤……
索性,他也默念这一咒语第八章的全章:上善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