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套眉头一皱:主持为什么要这样说?
自已明明是看见禇奋跑进庵里的呀!
武装掏出证件道:“主持,我是警察。”
“我们这里并没有人进来,爷们警察也请遵守我们庵里的规矩啊。”
“我……”武装惊呆了:自已明明是看见禇奋跑进来的,而这主持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张喜套小的时候,最喜欢看《林海雪原》这本小说了。
眼前的这一幕,使他迅速想起了神河庙那一段。
虽然那段历史背景与现在完全不同,但有一点让人联想的片断:
神河庙,如白兔庵。
定河道人,如眼前的主持。
少剑波、杨子荣,如眼前的武装。
当然,张喜套不敢把自已与那些公职人员相比。
有一点,张喜套也清楚:佛门,不能来硬的!
主持说瞎话的能力,和定河道人有一比。
明明看到禇奋进了白兔庵的大门,而她却说她在这里,不曾见到有人进去。
张喜套虽然戴着口罩,仍担心老尼会认出自已。
毕竟自已捐了十万块钱给她,她对自已会有印象的。
于是,他向山下走去。
武装道:“主持,我是亲眼看见有人进来的!”
“姑娘,我们出家人不打逛语!你这样说,是说老尼我说谎喽?”
“我要进去搜查!”
“姑娘,请出示搜查证,并且,你要穿着正规的服装,还要有佛事部门的通知才行。”
“你……”武装虽然气恼,但也没有办法。
她不禁苦笑:这叫什么事啊?
一个警察,明明看到罪犯逃进庵里,而却被人阻止不让进。
要早知道这样,自已今天是应该穿一身警服了……
没有办法,武装只好跟她讲理:“主持,协助抓坏人,是每个公民的基本义务。”
“正身修心,是我们佛门的规矩。摒弃恶念,立地成佛……”
“可是,坏人作恶多端,你不抓他,他还会继续作恶的呀!”
“阿弥陀佛!”
武装再望向张喜套,只见他已经转过身去,站在五六米外的地方。
她向张喜套走去。
白兔庵的大门,嗞的一声关了起来。
武装感到气愤!
什么时候搜查,竟然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怎么办?”武装道。
“……”张喜套没有吱声。
他这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在默默地思考。
武装平时挺有办法的,但在张喜套面前,她显得畏手畏脚。
她知道,有一种不积极的思想:叫做依赖。
在张喜套面前,她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种依赖性。
说心里话,自已又怎么可能不对他依赖呢?
在道路上,有一条“大沟”,他竟然能对着“大沟”把汽车开过去!
在道路上,出现一堆“大石头”。他竟然同样能对着“大石头”把汽车开过去!
显然,所谓的大沟和大石头,都不过是假象。
但要让常人去辨别它的真假,在紧急的情况下,本身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张喜套叹道:“只有等天黑了。”
“那为什么我不能带人现在去搜查呢?为什么要等天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