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奋要是死了,要再想搞清刘二龙的案件,就困难了。
在回去的路上,武装比较消沉。
她不像平时那样多话。
武装的心里非常复杂,她一心想把事情搞好,并不在乎自已的名声。
有的处得较好的同事,曾对她说过:凭她这样年轻有为,又办了一些大案要案,再加上刘市长的关系,提个副局长应该没问题了。
她要说一点个人的想法没有,是不可能的。
但她主要是想把工作做好……
张喜套看她冷若冰霜的模样,便道:“武科,做事的人,想不出错是很难的……”
“喜套,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禇奋的?”
“在白兔庵下,有一个地道,一直通到西边半山腰。你们在上面搜查得紧,禇奋藏不住了,他自然要逃跑,我就来个守株待兔……”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地道?怎么知道他会从那里逃跑的?”
张喜套哪里能说自已有什么“气息追踪术”的法门?“我要没有这两手,也敢和你们一起抓坏人?!”
“我知道你厉害,我问你也不会说的!”
“我有什么厉害的?”张喜套伸出划伤的手掌道,“我追禇奋的时候,过一道山涧,一下栽了进去,差一点小命就没了!”
武装看张喜套的手,心里一阵难过:自已这些人,是干这个职业的。就是牺牲了,也是工作性质决定的。
而张喜套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还真的对不起人家。
武装道:“刘市长为了师父的事,真的是急了。要不的话,也不会叫你参与的。”
“怎么看出你不高兴?”
“不瞒你说,我一天搜查两次白兔庵的事,受到市领导批评了!”
“刘市长兼市局局长,他不批评你,还有谁会批评?”
“前任市局局长,现在的市政法委一把手,也是市常委。他是个快离休的老人,在市里的威信非常高。他要批评,谁能阻拦……其实,我也知道,刘市长已经承受较大的压力了。”
“……”
“喜套啊,这一次侦查禇奋,并没有立案。如果没有人阻拦,谁也不会认为不正常。但要追究起来,那问题就来了!人家问你为什么要侦查禇奋,这都是不容易回答的问题,就更不要说去搜查白兔庵了。”
“这政法委的一把手,他是谁?”
“郁鳕军……鱼字旁加大雪的鳕。”
“……”
“喜套,你为什么不吱声?”
“你等等!”张喜套紧张地思索起来。
武装迅速紧张起来!
此时,她有说不尽的自责:自已开枪,为什么就打中了禇奋的胸呢?
万一这条线索因为自已而断了,那自已就是这个案件的罪人了。
张喜套拿起手机,给刘一猛打去了电话。
“喜套。”手机里传来刘一猛低沉的声音。
“刘市长,假设郁鳕军和禇奋有关系,那么,禇奋就有危险了!”
“喜套,你这话有什么根据吗?”
“没有……只是联想。”
刘一猛道:“喜套,这关系到政治问题,是不能随便联想的。”
“刘市长,去年的7月19号,是刘大队买车出事的日子,也就是这一天,禇奋早上到这厂里的。禇奋在我购这一辆车的时候,在之前孙若惜购买这辆车的时候,他都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