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此话何意?微臣自认为成为你的人以来,事无巨细、毕恭毕敬处理你安排的每一个任务,哪里有做错的地方?你指出来便可,臣尽力弥补,远不到用死承错的地步。”
不卑不亢甚至有点强势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理所当然,甚至让人忍不住想信服。
宁苇冷着脸:“你没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作为下属,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听从安排、认清现实勇赴死,莫非你不想当本官的替身顶罪?”
程彻摇头:“这事用不到属下也能解决,你此举只想试探我而已。作为下属自然不敢顶撞主子,但有列外,国公需要的是人才不是打手!”
宁苇失笑:“巧言令色,你说的越多不就恰恰说明心里有鬼,急需说服本官,让信任带你出来。”
程彻沉着脸一言不发,站立如松静着。
就是因为他这幅领导者的姿态让他一再怀疑他是否真心?自己能不能让他信服。
气氛凝固,一个觉得自己解释的够多了,他还是怀疑再多说也没用。
一个惜才更怕他是伪装的,从而尽量忽略强烈想收服他的想法。
“你若不说、就别怪本官心狠,来人!大刑伺候。”
程彻被一群人架着绑在十字架上,一位狱卒找出一根不常用的长鞭,走到他面前。
“大人还是乖乖招了吧,这鞭子虽然是一众辫子里最次等,却也是被盐水侵泡十几天制成的,等你皮开肉绽,到那时可不好受!”
趁着宁苇有事没进来,狱卒好心提醒。
程彻还是一言不发,坦然面对这场必不可免的毒打,他绝对不能暴露自己身份,为此付出任何东西都值得,包括这次鞭刑。
宁苇处理完急事归来,听见狱卒正在鞭打,迫不及待进来,总算从他身上看见凄凉之景。
“怎么样?还没有想清楚吗?坦白身份、继续跟本官做事,就能放你一马。”
程彻大口踹息忍痛,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属下从未做过对不起大人的事情,至于是什么身份?属下家道中落说起来全是悲剧,不提也罢。”
感人肺腑的话,让在场的人为之动容。
宁苇依旧不相信,下大招:“既然你这般忠心,本官赐你宫刑,进宫去帮本官探消息吧。以你的能力,此举会是很不错的主意,相信很快就能取得陛下信任,可以汇报更多的消息。”
宫刑?这是要他变成太监才能安心吧!
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似乎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要么奋起反抗、要么听从安排。
“好!只要国公信属下,属下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放弃伪装。
等走到被行刑那一刻,他再反击也不迟,几个太监而已,可以全身而退。
“你懂最好不过了,进了那里不要闹,学会沉默收敛脾气才能更好的活着。”
宁苇示意可以将他放下来了,带去外面处理。
狱卒微微迟疑,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好好的一位儿郎、前途一片光明,就这样折在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