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水远,我控制得住颜国的,却对这里的无从下手,自己人太少了,也是因此,才导致你最近的盘子一再被摔碎!”
宁苇这才重视起这个从未放在心上的组织,郑重询问:“那我们该如何对它?”
“我来了,便很容易,让里面的人搅浑水,如同他们对付你一样不就好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宁苇点头同意,一个尽量稳住朝堂局面,一个处理四阁。
程彻二人一定会因为四阁闹事,不得不分心处理,无暇顾及朝堂局面,不再有余力攻破他的势力。
这个计谋很好用,四阁乱作一团,程彻果然停手处理那里的事情,还要安抚因为丧子而伤心欲绝的步梨,自己也要忍受心中伤痛,日日失眠强撑着,终是不敌让他们渐渐占据上方。
步梨缓和半月,虽然日日心痛,但精神好转不少,在第一时间发现程彻不对劲,立马询问。
“四阁乱了?”她困惑。
她们来这里后,一直稳定里面的局面,已经趋于平静了,没道理一下子爆发!
她看着他眼底的血丝还有乌青,突然难受,他也失去了译儿,却从没在她面前表露,一个人扛着、痛着。
“对不起!”步梨心疼他独自舔舐伤口,也怨自己没有早些发现。
“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程彻安慰着,心里却在滴血,他知道不会好了,孩子没了,会是他们一辈子的痛。
“四阁乱了,背后一定有人捣鬼,目前在蛮国有这能力的只有我们,排除我们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谁混进来了,这个人是谁呢?”
步梨不想再提这个令人痛苦的话题,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崩溃,遂转移问题。
“我们出事,对谁最有利?再没威胁?”程彻很快理清思路。
“就看看我们值不值得司垣来了!”二人将怀疑对象安在司垣身上。
暂且断定他来了,思考应对计划。
“干什么?还不快点走!慢慢吞吞的,抽死你信不信!”
距离京都城一千里外的流放路上,押送的官差无情挥舞着鞭子抽打行动缓慢的罪人。
宁雅熏因为宁国公这层关系,官差对她还算照顾,不曾鞭打,吃食也比别人好。
可她生来娇贵,从未吃过这种苦楚,总是远远拖在最末尾的位置。
官差看不下去时,会给她囚车坐坐,不至于拖延赶路的进度。
也因如此,得罪了不少罪人。
他们之前穷凶极恶,并非良人,见自己被区别对待,心里如何能平衡?
不敢对付官差,就把主意打到宁雅熏身上。
刚刚官差抽打那人,就是因为故意跑到囚车去。
宁雅熏讨厌他们身上的臭味,即使现在自己也臭。
露出趾高气昂的目光,临了还踹对方一脚,官差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不怕。
完全没注意到囚车上多了一块破布,而自己脖子下泛起了红疹斑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