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克制着没去抓他，怕沾染气味，心里无比亢奋，这是他迄今为止最满意的作品。
活人成了傀儡，意识却很清醒，虽然偶尔不听话，但他安排的任务他都会一一照做，不会有反抗之举。
这句话安抚了宁苇的无措，一想到自己有高深莫测的武功，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没关系。
反正大事成功那日，郭文会让他恢复正常的，只是不能成为帝王罢了，他能接受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一样受万民跪拜，总比阴沟里的老鼠强，可以忍受的。
若是他全部理智还在，就会记得，曾经的他也相当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所愿从来都是皇位，而不是臣子。
更会想到，让他一下子成为绝世高手的逆天之术，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去吧。”
郭文见他情绪稳定，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又是一夜，第二日清晨，天空还未破晓，一声尖叫打破四周的宁静。
这个点儿，辛勤的人们早已起身准备今日贩卖的物品，突闻尖叫声，放下手中的东西，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是隔壁传来的，可李大人不在朝为官很久了！应该是别的原因让丫鬟受到惊吓吧！”
一对普通夫妻讨论着朝外面去，希望能从他们的正门知道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呢？最近的好官儿接二连三出事，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别的什么事情能引起丫鬟失礼尖叫？要我说啊，一定是李大人遭殃了。”
事情影响太大，导致一有人尖叫，大家下意识想到的就是他们家的大人出事了。
“这、是不是上天迁怒颜国啊？”妇人闻言，觉得有理，背脊发凉颤抖说道。
“别瞎说，当心陛下先诛杀了你！”京城贸易盛行，各种习俗文化交织，这里的百姓对神明没有乡镇的那般忌讳，是可以拿到嘴边开玩笑的。
但若是正式的讨论神明，他们又不敢，对它们心存敬畏。
男子猜的不错，出事的就是李大人。
程彻收到消息匆匆赶来，亲眼目睹了他死去后的惨状，一股无名怒火攻上心头。
“谁最先发现的？”再生气，也不能发泄出来，耐着脾气询问情况。
“是奴婢！往日的这个时辰，老爷已经起来打太极了，但今日迟迟没起，这几日的事情、奴婢怕就擅自进屋了，没想到老爷他……”
丫鬟说着话，浑身发抖，她不敢回忆当时的画面。
“带她下去写供词，别逼她慢慢来。”程彻见她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干脆让她出去冷静冷静。
转头打量四周，心里觉得不可思议，这里几乎密闭，而正门虽然开着，却有人整夜守候，他们说法是没打瞌睡，那凶手是怎么进来杀人的？
视线看向屋顶，那里同样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大人、现在的兵力都驻守在各个大人家，而告老还家的贵人无人看守，需要属下从新规划人手吗？”
谁都没想到，对方会对退出朝廷的元老出手。
“安排吧，萧老那里先别让人去！”
他的话提醒了程彻，他完全可以顺势而为，来个瓮中捉鳖。
“是。”副将虽然困惑程彻的做法，却绝对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