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程彻抓住机会再次下套,同时心里开始松动,已经打草惊蛇,对方还会上当吗?
黑衣人再一次造访,却又如同之前一般险些抓住,就像猫和老鼠的游戏逗他玩儿。
在这个过程中,程彻愈发觉得黑衣人很熟悉,具体在哪里见过,完全抓不住。
回去后问了步梨,她也摇摇头。
其实步梨想到一个人,但觉得不可能,按照身形和走路举止她下意识想到宁苇,可对方不会武功,这个下意识冒出来的念头被丢到一边。
状元郎死触怒了蛮国,南椿瑾这次也没法阻止。
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使者的死发生在和平期间,矛盾就更重。
重兵压境后,边境的将军也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给颜悯之。
看完信件,颜悯之长长的叹了口气。
使者身为榜首,未来定能位极宰辅,他出事了,事情一定不能高高拿起,低低放下。
内忧外患,弄的朝堂风雨飘摇,百姓人心惶惶,唯一的解便是查出真凶,给蛮国合理的交代。
“蛮国欺人太甚,使者的死是个意外,厨子怎么会知道他对那两样食物忌讳?非得步步紧逼吗?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朝堂上,大家吵做一团。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主要是使者身份特殊,蛮国百姓心中的怒火难以消散。
颜悯之也没法化解,只能看着诸位大臣相互吐口水。
“再说了,当日他们发动战争,我们也死伤无数,不能说百姓的性命和使者的性命不对等吧!应该两清了。”
“要我说啊,是对他们太宽容了,应该先下手为强。”相互叫骂逐渐又变成了战与不战的争论。
颜悯之无心听他们废话,强行退朝离去,他需要静静理清楚思路。
所有的转机都压在程彻身上,只要他找到罪魁祸首,将人押到蛮国才能平息众人的怒气。
可他并不顺利,黑衣人迟迟没再现身,就像离开了这座城池一样。
在众人放松紧惕的时候,宁苇已经悄然潜入一座府邸,并且成功得手。
第二日,又是惨叫声唤醒了睡梦中的人。
程彻闻讯赶来,被其夫人抓住声嘶力竭质问:“你不是说保护好我们家官人吗?为什么还会这样!”
程彻沉默无言以对,黑衣人再一次朝在朝为官的中年官员下手了。
“对不起。”他干巴巴道歉,再没有别的话,一切多余的话都是借口,任由着妇人捶打。
朝臣得知后,纷纷告假回家。
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弹劾程彻办事不力了,因为他能力如何,他们很清楚。
如果在他的重重保护下,狂徒还得手了,那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不简单。
他们没法拿命赌,还是暂避为好。
好在这一次,程彻不是一无所获,他发现黑衣人的行动是有规律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