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脸。”
颜悯之摇着头说完,不知是在说他,还是在说城楼下一脸严肃的郭文。
“你父亲是谁?”虽然猜到他的父亲是谁,但还想确认一下,不为挽回他的臣子之心,只想打程彻的脸。
“昏君,这才多久?就把本尊父亲忘了,他便是为你死而后已的郭旭,你却亲手害了他。”
颜悯之哈哈大笑:“朕不知你是否被瞒在鼓里,但确认了一件事,你们父子俩还真是一个德行,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确认郭文是郭旭的孩子后,程彻对他更是没有好脸色。
“当日你父亲所犯何事?朕就不一一举列,相信你有所耳闻。朕只好奇一件事情,从未听过他有儿子,你是从何而来?”
此话一出,郭文脸色巨变,他最是听不得别人询问他的身世,私生子这种身份,从来都上不得台面。
“我是谁的孩子?什么什么身份,你不配置喙,因为从今日开始,你们通通都会没命。”
既使他们在这里又如何?本事再大,也比不过他人多势众,这场逼宫注定会以他们胜利结束。
战争还在继续,程彻不慌,他早就派人出去将援兵找来,掐着时间算,他们也快到了。
等人来了之后,整个局势都将被扭转。
就在皇宫众人节节败退的时候,援军终于赶到了,他们气势如虹,势不可挡。
强力的气势一下子吓退众人,变故接连出现,稳固的人心开始动摇起来。
他们不是军队,经过艰苦训练,秩序与听话并存。他们许多人只是落草为寇的贪婪之人,见这种阵仗,立马被吓破胆,哪里还能再有刚刚的气焰?
“你们早有防备?还是本尊身边藏着你们的间隙?”胜利触手可及,惨败来的猝不及防。
大悲大喜导致郭文愈发神经,忍不住怀疑身边所有人,疑神疑鬼觉得他们是是内奸。
众人吓得四散离去,尽量不在这个时候触及他的眉头。
“君子心不同道同,小人道同心不同,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你是如何走如今地位的?”
郭文没说话,他想起自己的倚仗来源。
小时候,因为郭晓的计谋,他深受影响,骨子里像极了他,做事不留余地,好在长大了能控制,近些年迷惑了不少人。
他不敢在仇人面前露出本来面目,虽然不能对他怎么样。
“脸面都不要了,当初我们初遇之时,你是何等的温润如玉,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令人咋舌。”
憋了这么久,步梨终于没忍住岔了一句话,郭文看着节节败退的队伍,觉定最后再努力一次,死马为白马医了。
“你们官帽也太高了,竟然越过主子跟客人说话,是不是早有谋反之心。”
打不过,他便想了这种蠢办法、挑拨离间,让他们强大的刚罩破灭。
颜悯之不为所动,任由他说到嘴巴咳嗽,才勉强讲解。
“若你还有脑子,就应该知道,他于朕而言,是位不能割舍的兄弟。挑拨离间对我们来说完全无作用。”
郭文捏紧衣角,强忍着没发怒,军心已经开始涣散,如果他再给不出一个适合的理由,他们将会被分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