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步梨姑娘慢些!”
“我会的。你这俩月赶了两个地方,一定很累,先好好睡一觉,其他事情等醒了再说!”
步梨坐回马车,朝他们招招手,马车往皇宫缓缓驶去。
“唉!”她坐在马车里唉声叹气,手肘怎么撑都不舒服。
楚幽在外面听着,忍不住问:“主子这是怎么了?难道皇宫是精怪不成?”
“你不懂,我这是挖坑埋自己呢!”她说话有气无力,就像生了大病,这可把楚幽吓得不轻。
她还没有来得及关心,就又听:“陛下此时一定和酒儿在互诉衷肠,我去插一脚,不是自找的吗?”
可信件很重要,她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反而‘藏着’第二日才上奏,朝中诸位一人一口口水就把她给淹死了。
“搞快点,早点送到,我好回家睡大觉。”好不容易到家了,又眼睁睁看着它离自己远去,太残忍了。
“是。”
马车内,步梨拿起信件透着光线看,可信封是特制的,她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到,只能乖乖收了回去。
她答应过南椿瑾不拆开来看的,说到做到就不看。
皇宫很快就到了,她到御书房的时候,颜悯之已经和杨酒儿分开,她来的正巧。
“娘娘这是干嘛去?”步梨没看见她,下意识询问。
颜悯之也不计较她的冒犯之举:“困了,回去睡觉。朕看你也疲倦的厉害,不回去睡觉,来这里干嘛?”
颜悯之顺着长案缓缓挪动步伐,直至龙椅前才甩袖坐下,整个过程不脱离带水,格外养眼。
思想跑偏的步梨很快回神,摇走因为犯困带来的混沌感。
“这是现任蛮皇南椿瑾交给陛下的信,但臣并未拆开过,需要现在拆开验查吗?”
她将信拿在手里,没有递过去,反而后退了一步。
“你觉得呢?”颜悯之反问。
谈起正事时,他眼角总会有流光划过。
“臣与蛮皇共同经历生死,难免会影响判断,不敢擅作主张,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步梨收起漫不经心与困意,处理公事时不能像朋友那样嬉皮笑脸。
“给朕吧。你与程彻信得过的人朕也信得过。”她们夫妻是他的左膀右臂,若是她们都不能信还有谁能信?
颜悯之接过信封拆开,里面并未藏毒。
步梨见此并不意外,她信自己的直觉。
“蛮皇信里诚意满满,你们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需要朕赏赐什么?”颜悯之看了南椿瑾有意合作的信件很是愉悦。
“分内之事怎敢讨赏,不过蛮皇身为女子胆识过人又重情重义,陛下当认真对待。”
步梨逾矩了,可南椿瑾实属不易,她想帮忙说几句好话。
“朕明白,先蛮皇虽然也表明合作意向,但朕一直不安。如今知道新皇也有此意,朕自会拿出诚意同她一起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