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向员外推门而入。
“你可算是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出意外了!”
县丞没经历过私盐被截胡的事情,对于突发状况反应不足,但也是时间问题,如果向员外不解释清楚,让他消除疑虑,他很快就能反应过来不对劲。
“昨日的货物太多了,等忙到后半夜才把物品全部卸下,为了不暴露,我也跟着卸货,你看我这肩膀,都不能要了,回去上了药没忍住睡了,这才姗姗来迟。”
向员外说着就要褪下衣服,他肩膀确实受伤了,不过是被许华踹倒时撞到马车上留下来的。
这人还真是记仇,在他吃下毒药后,还从后面偷袭。
也好在他这一踹,让县丞彻底松口气。
“看来那边开采的不错,数量越来越多,之前的怕是吃不下这么多货,我们需要重新寻找买家。”
向员外心不在焉附和点头,县丞疑虑消除,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一个人畅想未来,十分兴奋。
县丞以为事情很顺利,在向员外走后,将此事写在信里,夜里送往京城。
巧就巧在他的府邸与步梨住处还有京城方位一致,半夜三更有信鸽飞过,绝不寻常。
步梨也不是看见信鸽就截停的人,只是那个方位正好有县丞,她决定‘多此一举’。
程彻朝她点头,当即放弃二人夜游,飞跃上屋顶,极速追着信鸽。
步梨随即放出自己的信鸽,跟着追在后面。
县丞的鸽子眼看着越飞越高,却被步梨的鸽子拦住去路,被迫停顿垂直坠落。
千钧一发之际,程彻蹲下身子,步梨踩在他的双手上飞跃而起,将信鸽抓住,二人一接一抓,配合的天衣无缝。
“没事吧?”程彻相信自己护住她,却又怀疑自己漏看了什么。
“没事,先看看信吧。”
信件展开,果然是县丞的消息,汇报这批盐会大赚,但信中却没有明确交代幕后主使。
“你看这句!”程彻指了一下信中所暴露的地址,分明就是四阁。
“四阁内部信件来往密切,每日都会有信鸽出现,这鸽子却要到京城后将信件转手,最后才到正主手里,看来这人是怕被信鸽跟综!”
程彻点头,他的猜测和她的猜想不谋而合。
“四阁中下部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因为他们每日接手的信件就有上万,就算被跟踪了也不怕。但上层就不一样了,每日接手的信件屈指可数!”
二人由此推断,私盐的幕后主使确实来自四阁高层。
“既然没什么实质性内容,还能迷惑敌人,这鸽子就不炖汤了,放了吧!”
步梨见信件裹紧还给信鸽将它放生,虽然受了点惊吓,但没有受伤,并不影响它送信的速度。
二人见它远去,才转身离开。
等两人彻底离开后,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密林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