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有点奇怪,颜悯之没有立马做决定。
皇宫外,原本在府衙内说好等消息的商人在外面哭天喊地,大肆宣扬此事。
“没天理啊!我多年心血昨夜在京城外被人劫走了,京兆尹叫我等消息,却不作为,到底是何居心?颜国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四周的人群以他为中心慢慢聚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京兆尹正在梳理证词,听见侍卫来报,心烦意乱。
“他怎的如此?”
他觉得此人在耍无赖,偏偏是受害者,从他的观点出发,这批货是他今后的生计,丢了家也养不活了,有此反应也正常。
京兆尹说服自己,将证词整理一下,来不及细想其中线索,一股脑送入皇宫。
这事说白了不是一件普通的打劫,关乎两国关系,不是他能管的事情。
陛下迟迟不下决定,那人一定会闹的不停,影响太大,只有将这些线索尽快送给陛下,他才能快速权衡利弊做定夺。
颜悯之看了证词,此人与昨日的商队是一起来的,只是半路出了事慢对方半日路程。
因为赶着进京早市,夜里没歇息,却不想遇上一伙劫匪,将货物劫走不说,还带走他半数伙计。
“宣程彻来见!”不管这伙劫匪及时聚集,这事都发生在颜国境内,他必须给个交代。
只有给了说法,才能维持两国长久和平。
关乎国家大事,他不敢马虎,所以才找程彻来商议。
“陛下!”
“你来了、先看看这个吧。”
程彻已经在路上了解大概,现在只需看供词就好。
“你觉得问题出在哪儿?”颜悯之将供词给他后,负手而立,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惯用姿势。
“有点云里雾里,但知道具体在那儿被劫,问题就好办。”
程彻接手这事,那四阁纳新就不能插手,他无法兼顾两头。
“本来想着让步梨多陪孩子两天,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纳新一事交给她处理吧。”
颜悯之早就想好了,当下两件事情都重要,把他们夫妻分开也是迫不得已。
程彻点头赞同,眼下只能如此。
午后、程彻要去剿匪,步梨接手纳新一事就传到许多人耳朵里,司垣算是最开始知道的一位。
“哼!不知道那皇帝小儿是怎么想的,什么事情都让那夫妇占尽好处,一个妇道人家,她能选出人才吗?”
司垣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火焰顺着一角燃起,很快将其中内容吞噬殆尽。
觉得这样就能阻止他接手纳新吗?真的太天真了,他们有张良计,却不知道他有过墙梯!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上次刺杀失败,杀手阁是不是还欠着我们一次补偿?”
司垣已有计划,但不想自己动手,也不想出钱消灾。
正好之前雨幕刺杀步梨等人失败,杀手阁还欠着债,让他们出手解决问题就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