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配合她,从腰上解下钱袋:“老奴怎的把这事忘了,夫人快拿上、”她又像是想起什么,快速看了一眼近侍。
“夫人,宁国公来访!”她拉住步梨的手腕,让她安心。
近侍没坐在马车内,早就看见步梨了,之所以没没喊人,只以为她是来此的客人,生的细皮嫩肉,媚眼如丝,怎么都不像山野村妇。
宁苇听见嬷嬷喊步梨夫人,立马掀开帘子下来。
“想必这位就是程夫人吧!可真年轻啊!”
二人在屋前寒暄一番,终究被他得逞进屋了。
步梨也有意试探他,带着人来到正厅,两旁候着下属,不时添茶倒水。
“原来如此,那你们一路到西村很辛苦吧!”宁苇开始试探他们来西村之前发生了什么?
步梨与程彻伪造身份的时候,将一些都处理妥当,他要查也只会查到她们故意留下的线索,她不介意提前告诉他,让他降低戒备心。
“大人有所不知,我家那位脾气老大了,与县丞吵了一家,不肯低头被赶出来了,你说不就是一篇文章嘛!再写就是了,他跟护个命根子似的。”
宁苇嘴角一抽,这女人长的挺好看,就是脑子不行,果然是山野村妇。
他读过程彻的文章,其中才华绝不是泛泛之辈,被县丞看中那篇肯定也有深意,才会闹翻将他赶走。
“夫人息怒,男人嘛、总是格外看重自己的东西!”他在一旁温言劝说,活像一位仁慈的长辈敦敦教诲后辈。
“护住什么了他护住!最后文章被拿走了,我们也被赶出来了!”
步梨突然加大音量,表示自己十分愤懑。
宁苇对她的容忍度一降再降,转念一想,这女人越粗俗就对他越有利,笑容又真诚几分。
“是!对了、据我所知各个城镇不同,是没办法考取功名的,他是如何在短短一两年就得到考取功名的机会的?”
虽然是贡生,可进入科举需要本籍县丞、城主的符印,光得到这东西就需要耗时许久,而他与县丞闹崩,绝不可能得到印章。
步梨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我看大人是心善之人,不怕跟你说实话,那东西是我们贿赂了本城城主买来的!”
宁苇笑的更真诚了,又与她交谈几句,匆忙拜别离去。
嬷嬷看着他们的背影缓缓消失,有点迟疑道:“夫人、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说啊!会害了老爷的!”她刚刚提醒了好几次、也打断了好几次,而步梨依旧不管不顾把这些秘密一吐而尽。
“我知道。嬷嬷你去看看外面动静,是不是圆桌到了!记得扣钱,耽搁那么长时间!”
若不铤而走险故意落入圈套,怎么能让对方放下防备心呢?
宁苇离开后,立马安排人去查,果然收获满满。
看着手中的证据,他觉得自己抓住了程彻的罪行,可以让他为己所用。
再此之前,他得把人请到身边来好好沟通一番,如果他不答应他的要求,就用证据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