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些想让秦老做公证人的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倒是在下一刻,一青衣书生往人群前面挤了挤,道:“学生不才,一年前得了一对子,不如趁此机会我给大家说上一说,看看谁能对得出,对得工整。至于谁赢与否,自在人心吧。”
那人说完,京书语倒是很赞赏。不过,这里有更为德高望重的人在,京书语并没有多说话。
秦老在秦十的照应下端坐好,似乎默认了那人说的话。
有人起哄,那青衣书生也不再耽搁,他道:“我这上联是烟锁池塘柳,不知道哪位能对得出下联。”
“嘶,此联甚妙,竟是综合了火金水土木做字旁,清幽池塘、绿柳环绕、烟雾氤氲,此意境也是美哉妙哉。”秦十点评了几句,随后退到秦老身边。
其余人也都开始夸赞起了这上联精妙,只是,议论声多,但能够对出来下联的人却还没出现。
秦十小声地询问秦老,“爷爷,您是不是已经有了下联了?”
秦老默不作声,只笑不语,继而,他朝着南东沄看了过去。
也在此时,南东沄开了口,“灯锦江堤桥。”
言闭,全场立即变得鸦雀无声。
还是明路最先反应过来,他惊喜道:“沄哥哥,你对的真工整,而且意境也很配。我刚刚想出来的便没这般严谨,我对的是,桃灼锦浪堤。”
“这是都对出来了吗?”春樱吃惊地说着,眼睛圆瞪,好似对出来对子的是她一般。
秦十目光灼热地盯着那两个孩童看,“怪不得唐老跟冯老会点名入取,这样有才学的孩子,我们国风书院自是不会亏待。两个下联在意境上全都很衬,在字旁上,第一个对的更为严谨些。不过,第二对也算难得。”
秦老赞同点点头,就见那青衣书生也在此刻走近了南东沄跟明路。青衣书生对着两个孩子深深鞠了一躬,南东沄跟明路几乎同时往侧边退开一步。
“这位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南东沄狐疑询问,“你这一拜我们可受不得。”
虽说他的身份能受得,不过众人面前,南东沄不喜欢用身份压人。
“两位公子,学生受教了。”青衣书生一脸真诚道,“学生想了一年有余都没能够对出合适的下联,如今两位小公子这般轻而易举地对出,学生实在是惭愧。”
说完这话,青衣书生又面向其余的人,道:“学生乃是金城人氏,此次进京之前可是从未跟两位小公子有所接触。所以,两位小公子确实有真才实学。”
“说的是啊,就刚刚那对子,我都没对出来。”
“承认人家优秀就这么困难吗?”
“就是,国风书院一向公平公正,多年来对待寒门子弟跟权贵子弟都一视同仁,人家没必要为了两个孩子坏了声誉。”
“依我看,两个孩子就是有真本事的,谁要是不服气,谁就站出来互考一下便是。”
在场人说出来的话,此时都是一边倒地站在了南东沄这边,而之前对他跟明路心存质疑的人也不敢再说难听的话。
秦老也在此刻表了态度,对南东沄跟明路赞赏尤佳。此番插曲过后,南东沄跟明路的名字在整条西街火了,又很快传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就连皇宫里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