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沫想去站起来去关花洒,但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浑身软得没力气,她只能抱着手臂缩在浴缸里,任由冰冷的水将她打湿。
薛崇光站在浴缸旁,看着缩在里面咬紧牙关瑟瑟发抖的顾安沫,冷冷的笑了一声。
装可怜,这不是就是她最擅长的手段吗?
“顾安沫,三年不见,你还真是像当初一样让人觉得恶心,一样,脏!”
顾安沫浑身一颤,低着头,死死的咬住了下唇。
恶心、脏……
她也觉得自己很恶心。
可是,她很想告诉他,她不脏,从来都不脏……
顾安沫低着头,整个身子缩成一团,仿佛掉进了冰窖,浑身都冷。
心更冷。
好半晌,顾安沫咬着牙,倔强的抬头盯着他,颤抖的声音从牙关里缓慢的挤出来:
“既然如此,薛大师……你来这里,做什么?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薛崇光看着顾安沫,脸色更是沉冷,“我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
若不是良好的教养告诉他不打女人,他现在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顿。
顾安沫只觉得头痛得厉害,眼前出现了好多个摇摇晃晃的人影,胃里又是一阵抽搐,想吐,却是只能扶在浴缸旁干呕,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刺骨的寒冷席卷全身。
薛崇光看着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脸上的笑更是讽刺。
他将花洒丢进浴缸里,弯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盯着自己,“顾安沫,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喜欢装可怜,装柔弱,以为这样,我就会向当初那样同情你吗?”
说完,他狠狠的甩开了手,顾安沫撑在浴缸旁的手一滑,头猛地磕在了浴缸边缘,发出咚地一声。
顾安沫额头一痛,顿时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
薛崇光站在浴缸旁,周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语气冰冷,“洗干净,给我滚出来!”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浴室。
“砰!”
浴室的门被他用力的甩上,发出震天的声音。
走回到客厅,薛崇光打开了屋里的灯。
这是一间不足六十平米的单间配偶套公寓,看起来她应该才住进来,屋里的东西不多,沙发旁边放着两个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行李箱。
根据封年爵发给她的信息,她是今天早上回到锦城的。
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去勾搭金主,哼,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薛崇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阴郁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回想起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他心里的怒火就蹭蹭蹭的往上窜。
没有人敢这么玩弄他。
顾安沫,你是第一个。
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在客厅坐着等了将近十分钟,薛崇光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
里面似乎半点动静都没有。
以为躲在里面就完事了吗?
薛崇光冷笑了一声,站起来大步走了过去。
“你……”
他用力的推开浴室门,只见顾安沫脸色苍白的倒在浴缸里不省人事,浴缸里的水已经漫到她嘴唇的位置。
“顾安沫!”
薛崇光心里一紧,箭步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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