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笑，“我知道她一定怼不过你，但今晚没必要留下任何糟糕的回忆。”
萝丝扭头，眼眸浮现出说话人的形象——他看上去并不像高学生，不过亚裔向来看上去显得年轻，他黑发黑眸，带着笑向她伸出手。
她的表情因为震惊而凝固，接着眼眸却又微微亮起来。
她记得他，她怎么可能忘记对方？
在她还是婴的时候，在她的父亲拼死闯入村庄，从母神米兰达手救下自己的时候，当那场大战爆发得惊天动地的时候，这个人真实的容貌就被菌主记下了。
菌主被红雾污染后，不得不把力量留给她，自己则被带入红雾世界，以免污染蔓延。
菌主甚至还知道对方叫什么，而这个知识和敬畏之情也留给了萝丝。当然，对于这个救命恩人，萝丝的感激还多一，为菌主之后，她曾梦到过不同的世界线走向。
有的世界线里，他失败了，被米兰达所屠戮，有的世界线里，他虽然功了，但父亲也因此死亡，自己为了无法控制的怪物，还有大的世界线里，卡尔叔叔他都被杀死，只剩下了块结晶被卖给了地狱来的魔鬼公爵。
但唯有这个世界，他大人都活了下来，并像家人般生活在一起。
因为唯有这个世界，曾出现过……梦域主君。
萝丝将手放在年轻亚裔的手，避开了来找事的个生，他在舞池旋转，萝丝问道：“不回去看望父亲他吗，呃，主君，还是陛下？”
……无论哪个称呼听起来都像二病发作，叶良默然片刻，牵着萝丝的手道：“就叫我叶良就，这是我的名字，不过以我和伊森及海森伯格的关系，你叫我一声叔叔没问题。”
“不用回去了，他反也能看得到。”叶良看向未知的隐秘角度，对着某投影前的熟人弯了弯唇，充满了某种恶趣味。
而另一边，并没有认出叶良身份的老父亲紧张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带着他跳舞，而对方甚至都不是高男生！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社会年男『性』！
甚至萝丝还对着他笑得一脸幸福和感激！
一舞结束，而之前来找麻烦的生都在喝饮料聊天，好像完全忘记了要来找茬这件事。
“我帮她略过了找麻烦的这一个流程，好好享受今晚的舞会吧，我只是顺带路过，看一眼你而已。”
叶良对萝丝了头，笑道：“祝你毕业快乐，如果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呼唤我的名字，我能听到任何一个世界的声音。”
这是一种珍贵的承诺，可显然面前的人并不吝啬于给出去。
萝丝向叶良道谢，接着后者的身影默默隐去在了舞会，就像他毫无痕迹地出现而不惊扰任何人，他就那么消失在了原地也没有引起任何奇怪。
和男友跳完舞的闺蜜还来问她要不要饮料，一都没注到一个男人在面前活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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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叶良询问跟在身边的小修，后者眨了眨眼，刚想说没什么，就看到叶良头笑道，“你也想和我跳舞……抱歉，有时候我控制不住……”
他不是主动读心，而是任何一个的，尤其是梦域生物的心思能在他面前隐藏。这都不是摊开来的书了，书至少还有打开翻页的步骤，他一眼看过去，就能透视个干净。
除非是时刻有控制，但叶良并不习惯，常会忘记。
“没有关系，吾主，我的大脑和思维也属于您。”
“……”大可不必。
虽说如此，叶良还是轻轻扬起手腕，红雾升腾又落下，周霎时变为舞会的场景，只不是毕业舞会，而是小修那个时代常见的宴会，周有乐队悠扬的曲调和交谈的人声，面前的男人绅士地弯腰，将手伸向她。
“那么，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在璀璨灯光之下，在宴会的人影之，叶良的声音由实到虚，他并不能长时间离开血王座，这具身体也不过是个虚影，每次只能出来一小会。
在照例具象出虚影，找位领主开完会后，他也只来得及串门和个熟人叙旧，还顺路拐来看一眼伊森他，确定他过得不错，心血来『潮』请萝丝跳一支舞。
他停留在血王座之外的世界太长了，已到了极限，他本该立刻回去，却愿留下来和小修跳舞，只因为她心闪过的一个羡慕的念头。
“你不用一直等我，那会需要很长时间。”
“像莫里亚蒂他一，花多时间做自己的事情。”叶良温柔地嘱咐道。
而小修闻言只是沉默地低下了头，叶良默默在心叹了口气。债这种东西，就是这越积越多的啊啊！
当叶良的身影最终消失在面前时，小修凝视着眼前翻涌着空无一人的血雾，轻声说道：“反，永生的生命可以一直等待。”
主总有真回来的一天，她总会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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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高的血王座上，脚下是宛若云层般厚实无垠的血雾，叶良再次睁开双眼，不出料地听到了脑袋里带着淡漠嘲讽的声音：“舞跳得很高兴？”
“你是嫉妒我可以和孩子跳舞吗？喏，前面就是血雾，随便你想捏个人偶就捏个，想捏什么的都，你想和异形跳舞都。”
黑暗主的反应是轻蔑地笑了一声。
“我就不该听你的，永远困在这个孤零零的王座上，就该让血雾沾染所有世界……你做什么？”
叶良看在厚厚的血雾之上，只勾了勾手指，就从血腥云海扯出一个和自己相同模的人偶，很快，那双呆板的眼眸就灵动起来，他把自己的识投入傀儡，并压制了本体内自我识，当然，这不是真的切，也只能在血雾上这么做。
但舍五入，也差不多了。
“跳舞啊，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也想跳？”
“……”
叶良向王座上的“自己”伸出一只手：“来吗，我请你跳一支舞。”
“你请我跳……一支舞？”终于他的脑子也坏掉了吗？
“多少支都可以，反，我拥有永恒的时间。”叶良侧了侧头，又问，“来吗？”
没有回应的声音，但另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叶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