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光也别太高了,男人迟早要嫁人生子,我问你,你这次打胜仗回来,我皇母赏你什么”郁白澜拿胳膊戳戳猎羽,她倒不是真关心猎羽的婚事,他的婚事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啊
“赏无可赏,据说要摆擂给我招亲,到时候王公子弟都要参加。”猎羽看着郁白澜,欲言又止。
郁白澜简直笑成花:“你武功这么高谁打得过你,就她们能挨住你一拳吗”
“遇到顺眼的,就算她手无缚鸡之力,该输的时候我自然会输,到时候你……。”猎羽目光灼灼,突然握住郁白澜的手。
裂了裂了,流血了,郁白澜吃痛低叫一声,猎羽拧眉:“你受伤了”
将郁白澜乱捆成一团的布条解开,又从怀里摸出一瓶金疮药,要给郁白澜重新包扎。
随身还带着金疮药,这从军的就是不一样哈。
“不需要你假惺惺,放开。”本来都凝结了,不是他怎么会裂开,郁白澜冷冷的,抽手。
“别乱动。”猎羽凶她一句,没松开。
“你,呀喝,还敢凶我,……这么凶悍,难怪没人要嫁不出去。”这么小声嘀咕,到后面禁不住有点脸红,居然被他吓住了。
任猎羽细细将药抹在伤口,再包扎好,完了还扎个蝴蝶结。
不得不说,比郁白澜包的强太多了,刚包好就不那么疼:“看不出来啊,还挺细心,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猎羽对着郁白澜眼睛:“一无是处你……就是这么…看…我”
震惊,难受,伤心,难以置信,各种情绪在他眼底炸开,声音低哑,最后两个字几乎是牙齿缝里蹦出来的,烫手一般,猛的将郁白澜松开。
喂,不是吧这都能生气,她只是随口说说,她还不想跟一品军侯翻脸啊。
见他要走,郁白澜也顾不得身上只盖着鲛纱,扑上去,可他力气大她太多,挣扎起来,郁白澜拎着鲛纱遮羞的手就松开了,终于还是将他扯住。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郁白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么一抱,胸脯就贴在他背脊上,严丝合缝,这个男人连背上都是一块块坚硬的肌肉,隔着薄薄一层夏衫,郁白澜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猎羽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光着膀子面对郁白澜,狠狠将衣服摔在地上,目光凶狠。
“喂,你你,……干嘛”郁白澜孬种的往后退,退一步,猎羽就逼近一步。
他浑身密布一条条陈年刀疤和箭伤,一条盖着一条,几乎都是致命伤。
“京僰末年天下混战,两国交战,我领五百精锐在乱军中救出女帝,五百人仅仅活下来七人,七个血人,我养伤半年才能下床,那一年我十七岁。”
那年郁白澜还没有出生,女帝还只是一方诸侯,没有猎羽,女帝早就死了,也根本没有现在的郁白澜,郁白澜被会心一击,奄奄一息:“别说了。”
“尧兆四年,我为副将镇压叛军,主帅阵亡,军中奸细做乱,十万大军逃离大半,我带领剩下三万兵勇,拦截敌军二十万于黒崖口,米尽粮竭,苦守十五天,为我尧兆西征大军争取时间,占领仓颉……。”
仓颉如今是尧兆国最富饶的地方,也是郁白澜的封地。
‘户都洪灾,率大军治水’‘战后国内爆发瘟疫,内乱又起’再到后来母皇登基国泰民安,他领兵守卫边境,这一守就是八年,蛮兵未能越过边境线半步。
一个能披着战袍大杀四方的男人,强过天底下太多女人,像郁白澜这样大肆挥霍着民脂民膏,却对国家半点贡献没有的皇族,根本没资格说他。
就像眼下,他无疑就是一个‘人形嘲讽凶器’,对郁白澜正面造成一万点伤害。
背抵上墙壁,已经退无可退,郁白澜觉得自己崩溃了,几巴掌把他脸糊过去:“说够了没有,我算彻底明白了,这世间有我没你,不能共存,本王今天就灭了你。”
拳打脚踢又抓又挠,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一把将他掀翻在地上,郁白澜已经被逼疯。
猎羽惊呆了,这剧情不对啊,左支右绌,脸上被抓得一条一条,大叫:“啊……,啊呀……,郁白澜,你良心被狗吃啦。”
“不是想走吗要走现在就可以给我滚。啊还敢起来。”她是叫他滚,有叫他起来吗
郁白澜飞脚踹在他心窝,踹翻,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抓着他头发揪着脑袋往地上撞了十几下‘咚咚咚’,再掐着他脖子左右开工‘啪啪啪’。
“啊……啊啊啊。”猎羽估计被打懵了,嗷嗷嚎,也不还手。
郁白澜居高临下看着猎羽:“你给本王记住了,本王是女帝亲封白澜王,天女血脉,皇族之尊,你再有能耐不过一介异性军侯,再敢欺压到本王头上,就如此例。”
老虎不发威你当她是耗子,郁白澜发完狠,感觉通体舒畅,憋在心里的恶气终于都透出去了。
这种人,就得这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