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一个云家人,包括云铮,都能让她感到温暖。
而在陈家,她永远都像是一个被孤立的外人。
*
回到陈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半。
陈家别墅灯火通明,陈家人严阵以待,就等着云萝回来问罪。
云萝和云淑君一起踏进亮如白昼的大客厅,见陈老太太威严地坐在正位上,陈宇海、苏姗分别站在两旁,陈云蓝则正在安慰委屈流泪的陈云莉。
“三妹别哭了,二妹妹只是一时糊涂。”陈云蓝柔声安慰着,突然听到脚步声,抬头见云萝和云淑君回来了。
云萝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似乎并没有把陈老太太和陈宇海那两道锥子似的目光放在心上,只是笑吟吟地问陈云蓝。“大姐,你知道是我糊涂?”
陈云蓝被问得有些语塞,一时间无法作答。
“野丫头!”陈云莉是个沉不住气的,明明在扮委屈,可此时哪里忍得住,当即抹去眼泪,破口大骂:“你还有理了!”
“啪!”陈老太太重重拍案,怒声道;“宇海,取家法!”
云萝忍不住暗暗冷笑。她都没有到场的情况下,陈家长辈就给她定罪,并且还动用家法,他们果然像前世一样,从没让她失望。
“慢着!”云淑君连忙反对。“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就要动家法。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还搞私堂会审?就算是云萝的错,多大点儿事,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跟前世一样,关键时刻只有云淑君帮她出头说话。
如此咄咄逼人的场面,云萝却是心如明镜,静如止水。
前世她一时情迷,对楚逸飞动了心思,结果闹得满城风雨,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还因此大病一场。
这一世,她对楚逸飞早就没了心思,可还是避免不了一场干戈。原来命中注定的灾祸,很难躲过。
想到这里,云萝的心又紧了几分。
“这个贱……这个丫头!”陈宇海气得脸红脖子粗,用手指着云萝,咬牙切齿。“居然不顾廉耻当众勾引楚二少,简直丢尽了我们陈家的脸!只是家法小惩,没把她赶出家门,已是留了大情面!”
“咚!”陈老太太狠狠地用拐杖捣地面,发出愤怒的声响,好像在跟儿子的咆哮合奏:“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苏姗一边给陈老太太抚背,劝着“妈千万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一边不停地给云萝打眼色,“云萝,快跪下!”
云萝不怒而笑,柔声问她:“我干嘛跪下?妈,你忘了,大清朝早就亡了,下跪的陋习也该改一改了!”
一句话噎住苏姗,她嘴唇翕动,却是说不出别的话来,就委屈地低下头。
“反了!”陈老太太的愤怒只能通过用拐杖狠捣地板来发泄。“这个孽女,伶牙俐齿,死不悔改,留不得!”
“把她赶出去!”陈云莉叫嚣起来,嘶声喊道:“野丫头,滚出去!”
火力太猛,云萝摸了摸鼻子,酝酿着如何反击。
前世,她只会哭鼻子。这一世,她不会再哭了,只会摸着鼻子,想办法,如何让别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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