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肜负手走进来,包四带着谄媚的笑容引着他走进院子,一副恭敬的奴才样,他这种人似乎天生就适合做奴才,表情动作里都透着浓浓的尊敬之色。
赵婉肜看都没看他,挥了挥手,淡淡的说了一句:“下去吧!”
所有人鱼贯而出,毕朗庭更是头都不敢抬,灰溜溜的就跑了出去。
“吃食不错嘛!”赵婉肜抽动了一下鼻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浪:“在驸马府带着是不是浑身不得劲?非要出来才放得开?”
面对赵婉肜的诘问,沈浪心底哂笑一声,果然,世上所有女子的心思都是最难猜的,而且这种在面对这种事情上,最好的方法就是沉默。
“行了,以后在家里就不要这么拘束,以你的才华做驸马让你受委屈了,但这种事情,谁都没有法子。”赵婉肜看他一脸不自然的笑容心底闪现出狭促的笑意。
阳光很烈,但有了树荫遮挡,照下来的只有斑驳的光影,落在沈浪的身上,让他仿佛披上了一层朦朦胧的光芒,这么一看,他还…真的很俊朗。
呸,怎么能想这些东西呢?
“以后还是叫我肜儿吧。”说完就匆匆带着小环离开,在即将踏入内门时停住脚:“你送的香皂很好,我很喜欢!”
看着赵婉肜落荒而逃的背影,沈浪呲着牙笑了起来,一直压在心头上的郁闷消散了不少。
安全感是一个很飘渺的词,可自打莫名其妙的来到南宋之后就一直在追求这个词,所以他要剿匪,他在学着如何经营势力,学着如何自保。
这一段时间他都在读书,读史书。
以往晦涩难懂的词句现在静下心来看总会有新的发现,比如,历史上能得善终的驸马很少,历史上变法的人通常都会死无全尸…
鬼知道他为什么通读了唐史脑海里却只有驸马被赐死的只言片语!
“想要活着真难啊!”沈浪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驸马爷说笑了,以驸马爷的地位,这世上谁人不羡慕的紧?至于那些酸掉牙的言语不过是嫉妒驸马爷的运气而已!”陈士松听到他这话笑着回了一句。
沈浪也不多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这让陈士松的笑容都僵硬起来:“卑职…卑职说错话了?”
“没有!”沈浪摇了摇头:“只是这种的话从你这样相貌忠厚的家伙嘴里说出来,总是差那么一点意思。”
陈士松无语,这马屁是拍到马脚上去了。
“行了,别扯这些了,皇城司的人手准备的怎么样了?”沈浪面露认真之色,这一次为了剿灭泉水寨的水匪,他的投入可不低。
“准备好了,就等驸马爷下令了。”陈士松提到本质面色开始严肃起来:“根据探子密报,泉水寨的洪武出现在了临安的栅栏街儿,不过没有您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动手,太子交代过,这件事情上你说了算。”
“既然准备的差不多了,那就收网吧,一群小毛贼,弄得好像是抓金国的奸细似得!”沈浪想了一下吩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