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浪再度面满笑容的出现在了朝堂之上,毫无疑问,今天主要的奏对还是关于沈浪的《爱国论》一疏。
不过今天朝堂上的气氛愈发凝重起来,因为沈浪已经惹起了“众怒”!
这份怒火原本来自于文官,打压武将集团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而今天,武将们也不愿意了,只因为《爱国论》里对整个军队的一些猫腻赤果果的放在了人们面前!
那些可是武将集团的大部分收入来源,现在被揭露出来,他们的怎么能不感到愤怒?更重要的是,那些可恶的文人怎么能放过这些送上门的把柄?
为了生存,武将们感觉自己已经足够忍耐了,甚至面对那些文官大臣不由自主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但是,依旧有人不放过他们!
这种事情,怎么能忍!
沈浪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谏言已经让朝堂上的两方势力都感到不满,依旧满脸镇定。
“关于驸马的爱国论一说,诸位怎么看?”赵扩虽然心里对沈浪的提议感到赞同,但重开武举以及创办皇家军武堂的事情必须要在朝堂上讨论才是。
赵扩开口了,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大殿上极为沉寂。
终于,一个穿着朱红长袍,长相却极为粗狂的大汉站了出来:“臣有话说!”
“准!”赵扩面带微笑的对着粗狂大汉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畅言。
“老夫杨志,倒是有几个问题问及驸马!”杨志面带寒意看向沈浪。
“请杨太尉赐教!”沈浪躬身见礼,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样,与昨日慷慨陈词,自大狂放之态有很大的区别。
杨太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却不知驸马可有参观所有禁军?”
“没有!”沈浪摇了摇头。
“驸马可曾去边境查我将士寒苦?”
“没有!”沈浪依旧摇了摇头。
“那我倒要问问驸马,为何说我大宋军队疲敝不堪,这置我大宋万万将士于何地!”杨太尉的气势急剧压迫性。
沈浪却不为所动,听完杨太尉的话面色一肃:“小子孟浪,但却对边疆将将士万分钦佩,然遍布我大宋禁军,所有战力究竟几何我想朝中诸位相公自有公断!”
“战斗力?你一届弱书生莫不以为仅凭踢踢球就能判断吧!”杨太尉的话语里充满了嘲讽。
“那又如何?”沈浪毫不在意,似乎没有听出他言语间的嘲讽之意:“蹴鞠虽仅仅是一场比赛,但我看到的是我宋人的血性!”
“血未冷,正是我辈读书人建功立业之时,收复贺兰山,完成武穆公日思夜盼之伟业!”沈浪的声音震耳发聩,所有人都好奇的向着杨太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