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船队的事情之后,沈浪的生活再度放松下来,平日里和谢依经下下棋,逗弄一下小囡囡,终日游山玩水,对所有事情都不加理会。
今日赵伯澐相邀,沈浪早早的带着自己的“装备”来到了赵府门前。
赵伯澐穿着山间农伯穿着的衣衫,手里提着一根竹竿:“小子,看到老夫手中的鱼竿没有,有它相助,今天你必输无疑!”
沈浪嘿嘿一笑,扬了扬手里的装备:“那可不一定,说到准备我可不比别人差!”
“哼!那咱们就走着瞧!”赵伯澐不屑的冷哼一声,扛着竹竿,提着竹篓,直奔不远处的一座清潭。
这座清潭周围有群山环抱,周边是一大片竹林,现在正是蝉鸣时节,汇集在一起声势浩大。
两个人熟稔的找到了位置,坐的不远不近,既不影响双方的交流又不影响对方垂钓,熟练的将鱼钩甩到水里,沈浪舒服的向后一靠,听着平日里让人心烦的蝉鸣,一脸的惬意模样。
赵伯澐同样如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骤失权力却能如此静心,中权的心性修养可见一斑。”
“您老就别夸赞我了!”沈浪淡淡的回了一句,双眼紧紧的盯着鱼漂:“有些事情不是人力能够抗拒的,我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足够了,至于拯救世界,那种脏活还是别人去干吧!”
“老气横秋!”赵伯澐眉头一挑,缓缓吐出四个字,而这个时候,他身前的鱼漂猛然一沉,顾不得说教沈浪,赵伯澐扬手抬杆!
大鱼刺痛,在水里翻滚开来,露出鲜红的尾巴,看模样足足有四五斤重。
钓到大鱼赵伯澐却没有任何欣喜之色,反而颇为失望,顺势而为,在大鱼的挣扎下脱钩而去。
鲤鱼是这处清潭最为寻常的鱼种,可不是他们的目标鱼。
他们要来寻觅的是一种只有清潭出产的槐花鱼,顾名思义,这种鱼吃起来会有一种淡淡的槐花香味,而且这种鱼的骨头十分软烂,清水煮制一番就是一道鲜美的鱼汤。
不过越是难得的美味就越是稀少,想要捕获这种特殊的槐花鱼不但需要运气,还需要一定的技术。
沈浪和赵伯澐就如同两个赌气的娃娃一般,比赛谁能第一个钓获这种鱼,而赌注也不过是一壶赵伯澐珍藏的陈酿而已!
沈浪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鱼,如果不是赵伯澐吹嘘的神乎其神,他甚至以为这种鱼根本就不存在,毕竟他有着后世的灵魂,可从来没听过这种槐花鱼!
闲来无趣,沈浪也对赵伯澐珍藏的陈酿垂涎不已,这才有了这份让人啼笑皆非的赌注。
槐花鱼据说最大也不过是筷子长短,极难捕获,而这种鱼通常成群出现,只要找到一条,就可以有足够的收获。
就在两个人盯着炎炎烈日垂钓的时候,一级扁舟从上游缓缓而下。
清潭上下皆是活水,直通外海,只是上下落差极大,不宜通航,但眼前这小舟很明显是渔船,渔船上面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翁,手里拿着一张欲望,目光矍铄的盯着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