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议之后,云季飞等人领命离去,罗欢看着沈浪挺拔的身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真的值得么?”
“无所谓值不值得,喜欢我的人不多,恨我的人不少。”沈浪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一群乱民怎么能掀起来这么大的事情,这要是没有人在背后撑腰,谁信?”
“用不用我们再去查查?”罗欢眉头紧锁,并没有因为沈浪调侃性的话语而有所放松。
“不用查了!既然官家派我过来那意思就很明显了。”沈浪低下头攥住了自己最为心爱的一块玉佩:“此事到此为止!”
“你这样会有很多人不高兴!”罗欢顶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关我屁事!”沈浪冷笑一声:“我没别的能耐,既然他们敢动,那我就敢剁下他们不该伸出来的爪子!还有,这一次就不要让那个覆浪有蹦跶的机会了!”
“是!”罗欢抱拳领命离开。
作为皇城司内唯二的存在,覆浪带人即便是再隐秘也逃脱不出沈浪的耳目,可以说这一次赤面郎君等人蹦跶的很欢,但实质上一切都在朝廷的眼中。
否则赵扩怎么会有针对性的把霜花令牌送过来?至于那些头脑一热的暴乱分子,在沈浪这种战功卓绝的人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棋局上的人总会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的一切都被某些人拿捏住,随时都可以舍去。
云季飞等人可和普通的禁军有着极大的不同,别看他们人并不多,但行动迅速,也不会受到其他无关的干扰,行军速度自然大增。
他们每一百人形成一个小队伍,出发时沿着官路一路向南,每到一个岔路口就会分出去一部分人,没有告别,没有应酬,只是一抱拳就匆匆离开。
到了最后只剩下了顾仁武和云季飞两个人。
“这一次你不要再拿出什么妇人之仁,这一战关乎我皇家军武堂的命运,我想你很清楚!”云季飞策马立在了顾仁武的身旁,缓声说道。
顾仁武眉头轻皱:“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倒是你,不用杀那么多人!”
云季飞听了这话对着他呲牙一笑:“我和你不一样,你是要做将军的人,而我有做狗的觉悟,你可以让人敬畏,而我只需要让人畏惧就够了!”
“你…”顾仁武看着眼前的同僚想要劝诫几句,可偏偏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人各有志,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山长太仁慈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出手试探?规则也需要有人维护,那些人已经过界了,所以我愿意出手,也愿意为山长效劳!”云季飞依旧笑的很灿烂。
“行了,收起你那妇人之仁吧!别忘了,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别让山长失望!”说完云季飞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刺了一下马腹,骑着战马飞速而去。
看着云季飞等人的背影,顾仁武轻轻叹了一口气,的确,他的性格已经决定了他要走的路,这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看着云季飞看似洒脱的模样,他轻声呢喃一句:“兄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