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富看着眼前开怀畅笑的赵扩不由得对沈浪默默的说一个字,服!
沈浪的做法违规么?当然违规,如果被人说出来甚至有结党营私的嫌疑,这无疑是让帝王最为猜忌的罪名。
可沈浪的高明之处在哪?他虽然私自分发脏银,但却以军饷的名义,既是替帝王收拢人心,又是替户部省下了巨大的压力,同时他的坦诚又足以像赵扩表明忠心。
如此行事可谓是老辣至极,即便是齐富也在这件事上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小子就会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赵扩可能是批评沈浪上瘾了,仿佛越是对他批评就越能衬托出他的英明神武一般。
“你去,给我紧紧的盯着他!”赵扩说完大袖一挥:“关于这次他私发军饷,你也要当面将朕骂他的话重复一遍,知道么?”
“是!奴才知道了!”齐富说完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奏章。
“这是什么啊?呈上来吧!”赵扩此时的心情很好,看到齐富的动作眉头一挑说道。
接过奏章,赵扩仔细研读起来,越看他的眉头就皱的越深。
“哼!看来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人好啊!”赵扩冷哼一声将奏章甩到了桌案之上。
齐富并没有看奏章,但这份奏章是谢深甫老相公递上来了,说是关于沈浪的,让自己酌情照顾,现在看赵扩的模样,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
“淑宁公主她最近在干什么?”赵扩沉吟良久开口问道。
“公主她最近正在忙着买地,说要建一些私塾,还要搞什么医院,具体是什么老奴也不清楚。”齐富如实回答。
“这么说奏章上的事情是真的了?朕的女儿还需要强买强卖?简直笑话!”赵扩冷哼一声。
齐富顿时了然。
最近一段时间关于驸马府的流言很多,最为集中的就是买地的事情了。
在临安城内可谓是寸土寸金,想要购置产业着实要花费不少银子,而这时候驸马府的阔气就显现出来了。
但凡是驸马府相中的地界基本上就一个字,买!
不过总有人“不畏皇权”,死拖着不肯买地,估摸着眼前这份奏章就是告御状的了。
“你说说这个沈浪,啊?平叛这么大的事情还不够他操心的,又在临安城内造出这么大的动静!我看他就是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子!”赵扩冷哼一声。
“既然是咱家的事情,齐富,派人跑一趟,我倒要看看肜儿有没有这上面说的飞扬跋扈!”赵扩点了一下奏章:“有些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朕的女儿都敢打主意!”
“是!”齐富连忙低头应和一声,谄媚的老脸神情一冷。
虽然身份逾越,但他可是当赵婉肜当女儿看待的,现在有人竟然把爪子伸过来,还真以为他这条老狗咬不动人了?
随着赵扩一声令下,齐富向着荆湖北路的澧州出发,前去“责骂”沈浪一番,与此同时,一名叫做查冷的内侍来到了驸马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