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时候沈浪的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楚兴远的形象,这种人或许做不了太大的官员,但却极为适合治理一方。
“这一次来还是要多谢谢驸马出手相助!”谢采伯说出这种话顿时感觉脸皮有些发烧,说完的时候脸色涨红无比,眼神甚至都不敢和沈浪接触。
“果然书呆子的脸皮太薄了!”沈浪在心底默默的想了一句,或许是行军打仗习惯了,以至于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文人的身份。
“采伯兄无需客气,老相公为我大宋肱股之臣,一生呕心沥血,而采伯兄你也要加油才是!”沈浪隐晦的提点了他一句。
而谢采伯却感觉自己无法在在这里座下去了,今日若不是有谢深甫的压迫,他可能依旧不会赶过来。
直接上任不好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看他一脸不自在,沈浪不由得笑了一下:“采伯兄是否觉得这种事情有损颜面?”
“啊?”自己的心理活动被沈浪一语道破,谢采伯显得有些慌乱,但沉思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就是觉得有些难堪,甚至于走在路上都感觉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呦呵?这家伙自卑的好严重啊!
看到谢采伯的状态,沈浪真的好奇当朝首相谢深甫谢相公是如何把公子教成这幅模样的!
“谢兄的顾虑太多了!就拿我来说,当我迎娶公主的时候,又有哪个人不说我是吃软饭的?”沈浪的自黑精神一直很充足,为了解开谢采伯的心结,他也是豁出去了。
谢采伯看向沈浪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显然当初的他也对沈浪颇有微词,要知道文人都是骄傲的,在他们看来以他们的才华足以获得更好的地位,却不需要联姻这种近乎谄媚的手法,太功利了!
而沈浪就是这其中的代表了,要知道他可是当朝状元郎,一身本事自然是极强的,但沈浪竟然敢于走捷径而不愿意踏踏实实的一步一脚印,说起来也着实有些可笑。
“但那又如何?”沈浪轻轻喝了一口茶水:“采伯兄可知道当初嘲笑我的人在干什么?而我又干了什么?”
“中权你深入金国,将金国搅得天翻地覆,这件事被父亲私下里拿出来说不知道多少次了!”谢采伯显然是深受其害,估计也从这时起才改变了对沈浪的看法。
“更别说这一次荆湖两路的平叛之功了,即便是父亲大人都觉得对你亏欠甚多!”谢采伯语气充满了钦佩,能让谢深甫赞不绝口的人整个朝堂上都不多,更何况私下里夸赞,可不仅仅是欣赏这么简单。
再拿自己外调这件事来说,如果谢深甫不是看好沈浪,那还用的着他用着种小动作!
“所以采伯兄无需多想,有些事情提供的仅仅是一个平台而已,治世才是最根本的道理!”沈浪笑着点了点头。
“荆湖两路天灾人祸,人心惶惶,采伯兄此行而去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千万不要累坏了身体,否则老相公说不得要带人杀上门了!”沈浪开了一句玩笑。
“荆湖北路的楚兴远楚刺史是我的好朋友,到了那里之后一旦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向他提,我想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多谢中权劝告,以前是采伯狭隘了!”谢采伯站起身对了沈浪施了一礼,两个人有交谈一会,谢采伯心满意足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