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呢!我啥时候害他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王谷山怒斥。
“我自然会说清楚,不然怎能让你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到底有多大!”
赵玄冷笑,指了指西边的河堰,又指了指东边的河堰,说道:“这里确实拥有过龙脉,不过那是从前。
以前,这条河流还没有挖开的时候,东边的河堰与西边的河堰,本是一体,是一个巨大的土坡,其形起伏虽不大,但仍有真龙之势,然而,这条河流的出现,直接让这条真龙形散气散,从此消失无踪。
而本是一体的东河堰与西河堰,自从这条河流挖开后,就形成了两条假龙,只具龙形,却无龙势。
两条没有龙势的假龙,哪来的风水可言?”
王谷山不认可他的看法,哼道:“以前的龙脉确实消失了,但不代表现在没有新的龙脉产生。你这个观点,立不住脚。”
“死鸭子嘴硬!”
赵玄哼道:“如果真有新的龙脉产生,那就意味着此地生机勃勃,生气浓厚!
生气浓厚就会导致此地草质茂盛,土地肥沃!”
他指了指地面,“可你看看这土地,不但杂草发黄,土地表面还有了沙化现象!都沙化了,哪来的生气可言?
风水风水,说白了就是一种拥有勃勃生机的气息!
此地挨着河,并不缺水,种植庄稼的时候也必然会施肥,可此地的杂草为何并不茂盛,甚至土质表面还出现了沙化现象?”
他一字一字道:“那是因为,此地的生气几近已无!”
他讥讽的看向王谷山,嘲讽道:“生气都快要没有了,哪来的风水可言?你把人家坟地设在一个没有风水的地方,不是害人家是什么?!”
王谷山神色立变,他之前考察风水的时候,还真没注意到土质的问题,大意了。
这会儿,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他仍死鸭子嘴硬道:“此地靠水,水能养万物,现在土地表面虽然有些沙化,但并不严重,这里的生气以后只会越来越多,沙化现象一定能得到改善,把坟地设在这里,代表着气运节节升高,不要再好……”
“还嘴硬!”
赵玄怒目呵斥:“这条河自打清朝挖掘开来,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如果此地能改善,早就改善了!你问问他们!”
他手指李建树等村民,“他们打小在这边长大,对此地再熟悉不过,你问问他们以前这地方的土质沙化了吗!”
李建树立马摇头:“没有,我小时候,这里的土地还挺好大,沙化现象是这几年才开始的,并且越来越严重了。”
“听到没有!”
赵玄喝声说道:“这里的沙化现象越来越严重了!这说明什么?这里的生机越来越少了!
以前,这里还残存着真龙之气,风水尚且还好,如今,真龙之气几近已无,这里的沙化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你将人家坟地设在一个每况日下的地方,不是在害人是什么!”
铮铮之言,震耳欲聋!
王谷山脸色变了又变,有心想要反驳,却张口无言。
他是南流县城的人,对这个地方还真不了解,不然他也不会将坟墓选择在这里。
“大意了啊,竟然让这个小崽子抓住了反击点!”
他心中暗道,不过,他死也不会承认自己选错了地方。
因为此事事关饭碗大事!
在风水界名声很重要,如果他今天承认自己选择错了地方,那日后必然会对他的生意带来极大的影响,说不定日后再也无人找他看风水了。
他冷哼一声,脸上强行摆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淡淡道:“是,我工作上确实有地方疏忽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局。
之前我问过了,这条河流从来不断水,那就意味着此地生机不绝,即使这里的风水越来越差,但等能影响到坟墓风水的时候,那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但几十年之后,对人后代产生影响的将会是他父辈的坟墓,而不是他祖辈的坟墓。
而在这几十年里,借着这里的残存龙气,刘先生照样会飞黄腾达,财源广进……”
“你还真是无知到了极点啊!”
赵玄喝声打断他,指着地面说道:“你也不想想,此地明明有水流不断滋生生气,但为何此地却在短短几年内出现了沙化现象!”
赵玄又指向东边河堰,“你查看风水地形的时候,看过对面的那条河堰了吗?你知道那条河堰的走势吗?
还朝山挡煞,你也真敢说!
那条河堰的走势,是反弓形状,弓背刚好朝向这里,哪来的朝山?
这分明是形煞!
此地之所以在这几年里快速沙化,除了此地生机渐消的原因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形如弓背的河堰!
如果将坟墓设在这里,刚好形成穿心格局,有诗云:一支穿心煞,伤残且难安。
遇到这种格局,葬后三年,家人必残!
你连这个如此害人的形煞都没看出来,且还当做朝山用,还有脸称自己是风水师?
我看你连条狗都不如!至少狗不会害人!
为了赚钱,你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以玄玄乎乎的学说蒙蔽无知的人们,还真是可以啊……”
赵玄虎目圆瞪,手指王谷山的鼻子,喝声斥道:“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