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百合,我不排斥跟你共事,但很抱歉,我只喜欢异性。”顾嫣文楞在当地,半天才从口中挤出这句话来。
“何必说得这么死,你没尝过我的滋味,怎么晓得不好吃?”楚琴妖异的笑了笑,露骨的说:“同为女性,我比任何男人都更懂得疼爱你……”
顾嫣文听得反胃,但面不改色:“我真心希望那不是你还不杀我的原因。”
“看来我的告白被拒绝了,真伤心,都是那个小白脸害的,敢跟我抢女人,喂!带他过来。”楚琴厉声吼道。
两名男子把高羽拉到游泳池边,让顾嫣文看得到他,接着楚琴下令殴打,高羽腹部吃了两记重拳,痛苦的抱肚倒地,这还只是开始,男子们起脚又踹又踩,简直当成足球踢,高羽就像是一头无助的哺乳类动物,满地滚爬,不断发出悲鸣与哀音。
当然,可怜兮兮的惨况,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是演技,只有灰头土脸是真的,这些碌碌凡夫就算踢上三天三夜也踢不断他一根寒毛。
心中也一下转不过弯来,天啊,联邦本来就已经是男女比例失调,几千万男子找不到老婆,现在还要发展百合,这个……
这个不是反/人/类!反/社/会!反天理吗?!
高羽在心中呐喊倒,这个时候当然忘记了他也是脚踏几条船,属于反/人/类中的一员!
目睹前男友惨况的顾嫣文并不晓得,她看得心头滴血,偏又无计可施,在高声喊叫不被受理之后,她发了疯般想要爬出游泳池。
女孩子攀上二点五公尺的高度非常困难,所幸她从小修习武术,挣扎一下还是上得去,但那要没有人横加阻拦才行,楚琴把守池畔,当头一脚把她踢回游泳池,让她摔个骨疼肉痛,皮破血流。
不过顾嫣文没在怕,前男友的惨嚎让她忘却疼痛。
咬牙重新挑战,一样被楚琴踢回原处。
再上,再坠。
又上,又坠。
四上四下,顾嫣文尚未成功,脸蛋已经多了好几枚鞋印,手脚伤痕累累,高羽看不下去,刻意向游泳池滚近,然后装作肾上腺素爆发把围殴他的两名男子撞开,抱住第五度要被踢落的初恋情/人一起跌下游泳池。
在高羽细心当肉垫的保护下,顾嫣文的第五次坠落没有受伤,她坐起身发现前男友像滩烂泥般失去意识,两眼登时泪如雨下。
“高羽、高羽!你回答我!高羽啊!呜———!”
高羽起先没有反应,后来才发出断续微弱的声音:“……不…不要……哭…我…我…ok……的啦……”
顾嫣文哭得更厉害,因为前男友连眼睛都睁不开,仿佛随时就要断气:“高羽,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不……”为安顾嫣文的心,高羽表演勉强张开眼睛的戏码,抬起颤抖的手指,比向正上方的变/态百合:“……都……都怪……她……”
顾嫣文顺着前男友手势望过去,受指责的对象正笑得乐不可支。
“哈哈!我看错你了,你不是小白脸,你就是一吃软饭的,这么大的男人,还要躺在女人的怀里找奶吃!哈哈哈哈!”楚琴尖声笑道。
“闭上你那张臭嘴。”顾嫣文挂着两道泪痕为前男友平反。
顾嫣文站起身来,不再流泪,不再更咽:“你没有资格贬低他!更没有资格嘲笑他,因为他比你这种只懂得玩/弄阴谋诡计、恃强凌弱、内心充满怨念与仇恨的蕾/丝边强太多!太多!太多了!”
这番情溢乎辞的批判让楚琴再也笑不下去。
“哼……”她不屑的嗤个几声,硬把话题转向:“刚刚说到哪里?哦!对了,我发觉自己太喜欢你,以致于杀你的心有所动摇,跟你出任务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但后来你交了男朋友,这让我觉得自己太不值,于是杀你的计画死灰复燃,而且行动升级,你老爸当年自以为清正廉明,武德武德的讲个不停,我就要让他的女儿背上残杀同僚之罪,看他如何自处。”
顾嫣文忽然想知道一件事:“你没有死,那死的是谁?”
“某个因为失恋单独到海边散心的女孩子吧。”
楚琴不是很在意的说:“女孩子家一个人到处乱跑本来就很危险,学校都在教,就是没人要听,结果中了好几枪,又被放火烧,这怪得了谁?”
顾嫣文露出不忍卒听的神情:“你不是人。”
“这可冤枉喔。”楚琴扮作天真貌:“是你的枪打死人的,严格说来,如果你有把枪顾好,那个无辜的女孩子就不会死了哦。”
顾嫣文不想跟她打烂仗:“你成功让我蒙上不白之冤,只要永远消失就能达到目的,为什么还要引我来这里?”
“终于讲到重点了,这真是漫长的说明,我真佩服自己居然真的跟电影里的无脑反派一样细说从头,可惜没有人帮忙录影,不然就可以角逐奥斯卡奖。”
楚琴胡言乱语之后才讲出:“因为三个理由,我必须把你引来这里。”
“第一、你罪不致死,法院最多判你三十年,那违背我的誓言。”
“第二、我太清楚你的厉害,监狱关不住你,迟早你会越狱调查真相,进而为自己翻案,那我的所作所为就功亏一篑。”
“结果你真的很高竿,我以车为家,停在后门附近守候,短短三天不到你就找上门来,你真是让我感到骄傲啊,顾嫣文,这座城市里最难缠的政府部门居然被你当成自家厨房般来去自如,招牌可以丢去填海了”高羽笑了一笑后。
顾嫣文对她的夸赞充耳不闻:“根据这两个理由,你应该一见面就处决我,但你没有那么作,那决定性的因素就是这第三个理由。”
“没错,第三个理由就是我想让你变成我的女人!杀你太可惜了。”楚琴的内心充满了坚决和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