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花子送来了李江南需要的东西,李江南便在自己的房间里,专心地画制了一张符咒。
这张符咒同样是那种障眼法之类的低等级符咒,对于李江南来说,就算他想制出高等级的符咒也没到那个实力,但是,用这种低等级的幻术系的符咒玩弄一个野尾家康,已经是绰绰有余。
暗算,没错,腹黑如李江南者,打算暗地里摆野尾家康一道。
总是对手方出黑招来为难他,如果不反过去黑对手一把,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
制好了符咒,李江南把花子送过来的头发丝,裹在符纸里,折了起来。
头发丝是花子假装成清理卫生的内宫侍女,去野尾家康下榻的房间,从床头上搜集来的,有了野尾家康的头发丝,李江南不需要离得太近,就可以让他产生短暂的幻觉。
不知道野尾家康是不是有些脱发,看到花子送过来的头发丝还剩下几根,李江南不想浪费,便用这剩下的几根发丝,又制了一张符咒,可以多整野尾家康一次。
做完这些,李江南就出门了,来到野尾家康的馆舍背后,看着二楼亮灯的房间。
听到野尾家康与济亲王还有鹤子亲王妃的笑语声从窗户里传出,李江南夹起符咒随手一挥:“临。”
符纸化作紫光,瞬间隐去。
房间里,野尾家康正在与济亲王和鹤子亲王妃品酒笑谈,事态正在向有利的方面发展,野尾家康高兴,济亲王也很高兴,而鹤子亲王妃收了野尾家康的不少好处,自然也很开心。
济亲王摇着红酒杯说:“最可笑的是木子江南那个蠢材,以为胜了所有竞选对手,本王就拿他没有了办法。”
“真是个愚蠢的乡巴佬,还妄想成为驸马,他可能永远也都不知道,本王只需要稍微运作一下,就让他的美梦变成空……”
“额?”
“野尾家康,你在干什么?”
济亲王有点愣住了,因为此刻他发现野尾家康,根本没有听他说话,而是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鹤子亲王妃。
鹤子亲王妃是个贵气的美少妇,平常有男人暗中欣赏和渴慕她的姿色,其实心里面是挺高兴的,不过现在野尾家康表现得这么直接,而且还那么惊讶,一直在盯着她看,就让她有点不满了。
她歪了歪身子,轻慢地说:“野尾家康,你在看什么?”
“鹤子殿下,你、你……”野尾家康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因为在他的视野里,鹤子亲王妃已经从座位里起身,然后带着狐媚的笑意,就像个脱依舞女郎似的,开始舒展肢体、很不端庄地跳起舞来。
“喂,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喝醉了,太无礼了……”
济亲王见他失态,重重地推了推他,野尾家康下意识地转头,却看到的是一副青面獠牙的鬼脸。
“鬼啊……”野尾家康本能地惊跳起来,猛地就是一脚。
济亲王嗷的惨嚎,轱辘般滚到了座位底下。
等他哼哼着从地上爬起,已经是眉角流血,连脸都被踢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