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了,我前几天不是故意不理的。”
“那是为什么?”
“我……”
“又要装死?”宋皎扭头看他,“然后说,因为要死了,所以不跟我说话,怕我难过?”
“……”
全!
这么多年,宋皎可太了解他了。
可是他们现在又不是五岁,谢沉都装了几十回的死了,平均每年两三次,这招早用烂了。
宋皎使劲握住他的手,试图他一点压迫:“不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像这几天不理我一样,我不理。”
谢沉被他捏着手,却面不改『色』。因为宋皎的手劲确不大。
谢沉的脑子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转得这么快过。
“因为……我、前几天做了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我……”不做功课的谢沉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那个古怪的梦境,又不能惹宋皎生气,“我、把……吃掉了。”
谢沉的脑浮现那个古怪得带着一点旖旎的梦境。
宋皎的脑浮现血腥可怕的场景,他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地从谢沉身边逃离:“这个吃人狂魔,不要过啊!”
“不是那个……”谢沉本说不是那个“吃”的,可是转念一,要是知道是“吸溜”的那个吃,宋皎可能会更不高兴。
于是他把话咽回去了,继续解释:“而且我这几天见到,都会不由自主地有一种冲动。”
宋皎惊恐:“冲动!”
谢沉继续吓唬他,像时候骗他一样:“所以,我这几天都没敢接近,我害怕……我要是把吃了,那不好了。”
宋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嗯嗯,说得对,那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冲动吗?”
当然还是有一点的,但是如今大敌当前,他不能承认。
谢沉摇头:“没有了,不冲动了。”
“那好。”宋皎拍拍心口,冷静下。
谢沉松了口气,反正他说的不是谎话,是宋皎自把“吃”理解成茹『毛』饮血的。
宋皎冷静下之后,仔细,好像有哪里不对。
在他口询问之前,谢沉及时递上一块梨花糖。
“快吃,要化掉了。”
“噢。”宋皎一口咬住梨花糖。
吃完了糖,宋皎忽然起自还有事没问,刚要口,谢沉又及时将一串羊肉串递到他嘴边。
“快点,要凉掉了。”
“噢噢。”宋皎继续吃。
重复三回,宋皎把刚才到的事彻底抛到了脑后。
好假的谎话,竟然还会有人相信;好拙劣的法,竟然还会有人上当。
温知和大黄狗对视一,早熟孩的无奈和成年人的疲惫,在此刻显『露』得尽致淋漓。
“卯卯,到了。”
“噢。”宋皎抬头,果然已经到了沉香街,前面是石介堂了。
宋皎朝前面挥了挥手:“师兄!”
站在书斋外面等候的柳宜回过头,看见他,朝他招了招手,要他快点过。
谢沉有些闷闷不乐,为什么又了一个?
宋皎拽着不不愿的谢沉,过去和柳师兄会合:“师兄。”
温知唤了一声:“柳师兄。”
柳宜一身柳绿衣衫,用同『色』的发带束着头发,眉间一点朱砂,微笑颔首:“了,快进吧。”
石介堂是柳生的书斋,平时都是柳宜在打理。
“从南边新拿了一批书,们留了……”柳宜的目光落在谢沉身上,他平时是不书斋的,所以他只宋皎和温知留了两份,他顿了顿,改了口,“留了一些。”
“谢谢师兄。”
柳宜带着他们,到了书斋的后院。
算有宋军师与柳生坐镇,但齐国的书卷,还是比不过沉淀多年的庆国,所以他们时常要从南边拿书。
柳宜把这次拿的新书都分两份了。
宋皎转头看了一谢沉:“看吗?我可以和一起看。”
谢沉本要摇头的,但是看了一温知,他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我看。”
于是这一整天,谢沉都坐在宋皎身边,捧着一本书,双放空,脑袋空空。
看书,对他说,是一件有点困难的事。
他只会在宋皎要生气的时候,爆发巨大的潜能,把一整本书都背下。
宋皎伸手,在他的前晃了晃:“沉哥?”
谢沉疲惫地抬起头:“怎么了?”
“去玩吗?”
“好啊。”谢沉迅速放下书,拉着宋皎要去。
宋皎问了一句:“智多星……”
谢沉直接把他拉走:“智多星爱看书,不要打扰他。”
温知头不抬,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不去,早点回。”
谢沉拉着宋皎推门的时候,正好柳宜端着茶盏,要进。
他看见两个人的模样,问了一句:“要去啊?”
宋皎点头:“嗯,去走走。”
“好,午回吃饭。”
“好。”
柳宜把茶盏放在温知面前,自在他面前坐下:“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玩?”
“我拿到新书不马上看完,会很不舒服。”温知的双绝不离书卷,『摸』索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
柳宜要说什么:“诶……”
温知放下书卷,正『色』道:“沉哥会影响到卯卯的学习的,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卯卯的主要任务是念书。”他回味了一下,抬起手按了按唇角:“今天的茶好像有点苦。”
指尖染上一片墨黑。柳宜把桌上没有动过的茶盏往前推了推,声提醒道:“温知,喝的是墨水。”
温知低头看看摆在自手边的砚台。
“……”怎会如此?
他一秒钟被打回原形,懵懵懂懂。
*
一直到正午,在外面疯玩了一上午的宋皎和谢沉才结伴回到书斋。
柳宜拍拍宋皎身上的灰土,好笑道:“又不是五岁了,还到处打滚,真是的。”
宋皎『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我去洗把脸,们吃饭。”
他去洗脸,柳宜下去传菜,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谢沉和温知两个人。
两个人都面『色』不善。
在温知口之前,谢沉了口:“智多星,是不是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