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宋皎出来玩的时候,在石介堂门口遇到了一个卖杂书的小伙计。
谢沉碍宋皎在场,没跟买书,还给了一个银锭。
当然,钱不能白给。
临走时跟卖书的小二打了手势,自己瞒着宋皎,一个又出宫了一趟,和小二接上头。
凭借一个银锭,在卖杂书的那里成了贵宾客户。
贵宾客户谢沉,别的都不爱,只是一口气拿了一百《圣上与竹马伴读的二三事》,九九收藏,一自己看——因为小二说如果书卖得不好,作者不会写第二的。谢沉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真是太重了,不管出什么原因,必须尽支持圣上和的竹马伴读的爱□□业!
后来,柳先生因为带着宋皎逃课的事情,每天都丢给和宋皎一堆功课,宋皎时时刻刻都和待在一起写功课,的话压在枕头底好多天,一页都没看。
反倒是的那群朋友们,春心萌动的少年们,凤翔城里有什么新鲜玩意儿,都逃不过们的睛。
们很快也知道了最近城里流的小话,一起凑钱买了几,私传阅,还借给谢沉瞧了,分享一新鲜东西。
朋友们道:“沉哥,你看页就得了,等会儿卯卯又来喊你写功课了。”
谢沉扫了们一:“卯卯……我一点都不怕卯卯。”
“噢。”朋友们起哄,“沉哥说不怕卯卯,那等会儿卯卯过来,沉哥你就大大方方地拿给看,不就是禁书吗?我们沉哥根不在怕的。”
然后宋皎推门进来,谢沉猛的一就把书丢还给们:“滚远点。”
终熬到兰台放假,放假第一天,谢沉和宋皎在书堂补觉,温知和牧英在旁边看书。
温知看的当然是正经书,牧英看的就不一定了,看的正是朋友们私传阅的小话。
晚上牧英走的时候,正好把最后一页看完。
满足地喟叹一声,站起身准备回去,转头就对上谢沉的目光。
牧英『揉』了『揉』鼻子,低头看看自己,最后举起手里的小话,问道:“沉哥,你看吗?”
谢沉顿了一,分矜持地点了一脑袋:“嗯,拿来我看看。”
“,那你看完了给小老虎,一个该看了。”
“嗯。”
谢沉接过转手多次的话,翻开第一页。
把话放在枕头面,洗漱完了,又盖上被子,靠在床上继续看。
看得正沉『迷』时,“吱嘎”一声,门忽然被从外面打开了,时进来的还有宋皎。
宋皎抱着装着脏衣服的木盆进来,一边吸鼻子,一边道:“好冷好冷……”
谢沉被吓得一激灵,哆嗦了一,迅速合上书册,把书塞进枕头底,然后转头,若无其事。
宋皎站在原地,皱着眉看:“你是不是在看小禁书?”
谢沉也看着,没错,老婆,你可真是太了解我了,一戳一个准。
谢沉当然不敢说话,把枕头往后挪了挪,摆摆整齐,然后转过头,看向宋皎:“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点进来?不是说外面冷吗?”
宋皎还是皱着眉,抱着木盆走进房间,反手把门上,然后把木盆放到地上。
谢沉松了半口气,就在放松警惕的时候,宋皎迅速起跳,飞扑上前,看看究竟在枕头底藏了什么东西。
谢沉抱住的腰,把往自己这里带:“卯卯!停!没什么东西,你别这样,卯卯!”
宋皎“嗷”了一嗓子,伸手去够枕头:“你是不是在看禁书?”
“卯卯,你冷静一点。”
“你就是看禁书了!”
“没有……”
话音未落,个都不约地定住了。
宋皎转头看了一谢沉,低头看看什么东西。
原谢沉盖在腰腹上的被子滑落,谢沉都洗完澡了,穿的也是中衣中裤,就……
贴在宋皎的腰上,格外明显。
宋皎自己也红了脸,抬起头,加大音量,虚张声势:“你没看禁书,你会变成这样吗?”
谢沉没回答,只能默默地往后挪了挪,把自己的被子拽回来,盖好了。
无用的掩饰,耳朵尖都红了。
不好意思说,其实看书的时候没这样,是宋皎忽然扑过来,抱着宋皎,然后才……
不的,但是根控制不住。
谢沉忍不住一次道,还是快点定决心、掐坏了好一点,不然怎么每次都对卯卯……
太丢脸了。
这样着,就伸手掐一把自己的大腿,可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宋皎就一次朝枕头伸出手。
这回谢沉没来得及抱住,宋皎极其顺利地拿到了那书。
“什么东西?”宋皎把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书皮倒是和寻常的书一样,没什么不。
谢沉试着唤了一声:“卯卯……”
“我看看,你能看,我也能看。”
宋皎『揉』了『揉』鼻子,谢沉没办法,只能帮把枕头摆好,给盖好被子,省得着凉。
谢沉的耳边不适宜地响起朋友们说过的话。
——“沉哥说不怕卯卯,那等会儿卯卯过来,沉哥你就大大方方地拿给看,不就是禁书吗?我们沉哥根不在怕的。”
谢沉给宋皎捂手,心道,还是旁观者清,就是怕老婆。
勇敢承认了,怕老婆!
个就缩在一床被子里,紧紧地挨在一起。宋皎怕冷,谢沉就把整个儿都塞进被子里,自己拿着书,帮翻页,自己也偷偷看——
指的是话和宋皎。
宋皎小小一只,又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睛,看起来就更小只了。
谢沉感觉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把给按住。
宋皎察觉到在看自己,抬头看,谢沉慌忙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前的话。
宋皎道:“沉哥,你还是别看了,你没有自制,万一又……”宋皎无法形容,只能用一串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声音带过:“怎么办?”
“我……刚刚是因为……”谢沉不说话了,不敢说是因为宋皎,那样会把宋皎吓坏的。
没办法,只能默默背锅。
今天沉哥为老婆委曲求了吗?
委了,求了。
个斗了一会儿嘴,然后继续看话。
谢沉也撑着头继续看。
其实也才看了没几页,该有的东西都还没看到。
陪着宋皎看了几页,有些直气壮起来:“你看吧,根就不是禁书,就是普通的话,你怎么总是把我得很坏?”
刚说完这话,翻过一页,个都不说话了。
宋皎脸皮薄,又一次红了脸:“沉哥,这还不是禁书?”
谢沉更住,把书拿回来:“我还没看到这边。”
“那你继续看吗?”
“不……”
个还在说话,门外有敲了敲门。
是柳宜的声音:“殿,卯卯,天不早了,快点睡吧,小心明天又起不来。”
宋皎把话合上,还给谢沉,应了一声:“知道了,师兄也早点睡。”
“好。”
宋皎摆好枕头,拽着被子躺了。
谢沉把话放起来,床去吹了蜡烛,在黑暗中上了床。
和午不一样,这回谢沉不敢抱着宋皎睡了,还没平复心情,个之间的气氛也怪怪的,抱在一起,那就更奇怪了。
谢沉躺在黑暗中,听见躺在旁边的宋皎翻了个身,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之后,谢沉转头看了一,好像是背对着了。
不免有些失落,也有些庆幸。
向来不会背书,可是在此时,只看过几页的小话,在的脑子里,格外清晰。
个中文字,一点一点地浮现出来,一字不差。
谢沉深呼吸了,听见身边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最会背书的宋皎竟然能把那些文字部抛到脑后,这么快就睡着了。
谢沉有些不服气,自己也往上拽了拽被子,准备睡觉。
可是又忽然感觉,这张床好像是斜的,一直在往宋皎那里滑。
不,停!
过去就贴在宋皎身上了!不可以!
谢沉咬紧牙,和自己作斗争。
斗争着,斗争着,熟睡的宋皎忽然翻了个身,张着双臂,扑进怀里了。
谢沉瞬间倒戈,把抱住,然后沉沉睡去。
是老婆先动手的。
第二天一早,宋皎还没醒,谢沉先醒了。
的手还搭在宋皎的腰上,宋皎背对着,睡了一晚上,姿势有些『乱』了,中衣被拽上去了一截,『露』出纤细白皙的腰身。
谢沉半梦半醒之间,用拇指按了一的腰,在手指感觉到温热的感觉的时候,猛地回过神,面红耳赤地放开宋皎,翻身自己去睡。
睡了个回笼觉,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抱住宋皎了。
就像是身上带着磁石一样,不论谢沉睡前抱着怎么样的法,一觉醒来,总是霸道地抱着宋皎,不肯撒手。
这是天定的老婆,谢沉笃定。
*
这天一早,宋皎就把话还给了牧英。
“你少看点这些东西吧,竟然还给谢沉看。”
牧英一脸『迷』『惑』:“是沉哥自己看的,我什么事?”
谢沉背着手,正气凛然:“我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说给我看,我还以为是普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