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不敢问口。
系统也不敢说口:“到时候再说吧。”
“你别走,我会找很多小动物陪你玩的。”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会给控制中心写申请的。”系统飘在他边,挑来挑去,最后从商城里买个痒痒挠,用来『摸』『摸』他的脑袋,“你别难。”
宋皎不想离这里,也不想和系统。
他一个人趴在床上,思考一个万全之策。
宋皎烦得很,也没注意到,己房间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推。
倒不是宋皎不小心,主要是窗户外面是悬空的,他不觉得有人会从那边爬进来,为通风,就把窗子。
系统惊叫:“啊!卯卯!”
宋皎被他吓一跳:“啊?统统!”
他坐起来,一把抄起挂在旁边的长剑。
长剑还没鞘,宋皎也还没来得及喊人,现在窗户那边的人便喊一声:“卯卯。”
谢沉迈着长腿,翻窗户,进房间。
宋皎惊呆:“那边是墙啊,你怎来的?”
“就翻来的。”谢沉看见他握在手里的长剑,“你想干嘛?”
宋皎把长剑放回去:“没干嘛。”他转移话题:“你干嘛翻窗户进来?很吓人啊。”
谢沉委屈:“怕被别人发现。”
在谢沉解下脏的外衣,坐到宋皎边的时候,宋皎把系统屏蔽。
“对不起,统统,明天请你吃烤肉。”
“不许亲亲,你要敢亲亲,我……”
系统有一句脏话不知……
您已被宿主屏蔽。
宋皎和谢沉并排坐在床上,谢沉伸手,『摸』『摸』宋皎的头发:“还这湿。”
他拿起巾子,然然地给宋皎擦头发。
宋皎背对着他:“你还会害怕被别人发现?”
谢沉轻轻地给他擦头发,淡淡:“嗯,流言蜚语伤人。”
他己倒是不怕,但是他不想让宋皎受伤。
宋皎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不知不觉间就红耳朵。
一年没见,这几天匆匆忙忙,他和谢沉也都没有怎说话。
他觉得谢沉好像长高,形也高大不少,现在事情尘埃落定,他和谢沉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说话,他才感觉到,谢沉好像真的长大。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小子,因为心里有牵挂的人,也会变得小心翼翼、束手束脚。
宋皎低着头,笑一下,然后谢沉从后抱住他,因为形高大,像是把他圈在怀里。
“卯卯,你在偷笑什?”
宋皎抿着嘴,转头,朝着他摇摇头:“没有。”
“我看到你在偷笑。”
“没有。”
宋皎低低头:“你别『乱』动,痒。”
“噢。”于是谢沉把宋皎抱得更紧,没忍住喊一声,“卯卯。”
“嗯?”
“仗好累。”谢沉抱着他,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要卯卯『摸』『摸』。”
宋皎便抬手『摸』『摸』他的头发:“『摸』『摸』。”
而后宋皎在他的怀抱里转个圈,和他面对着面,帮他把头上玉冠摘下来,帮他『揉』『揉』脑袋。
不经意间看见谢沉手上上的伤疤,有点心疼。
宋皎撩起他的衣袖和衣摆,给他检查一下。
谢沉便逗他:“这个是一年前在战场上被人砍的,当时砍得骨头都『露』来,爷爷还不让我叫,疼死我;这个是前几个月弄的,差点把……”
很快的,谢沉就看他的状态不太对,宋皎低着头,什话也不说。
谢沉连忙改口:“不疼,一点都不疼,逗你玩呢。”
宋皎伸手,拍拍他的伤口:“真的吗?”
谢沉点头:“真的。”
宋皎捏着他伤疤上的肉,轻轻揪一下。
谢沉故意龇牙咧嘴:“这个好疼。”
谢沉趁势在宋皎边躺下,脑袋枕着他的大腿,宋皎推他,他理直气壮,纹丝不动。
“要老婆『摸』『摸』。”
谢沉就像一匹野狼,在外面征战一年,带着鲜血与伤疤,还有一炸『毛』。
一遇到老婆,野狼就始撒娇,往地上一躺,就始『露』肚皮撒娇,要老婆给他梳『毛』挼肚皮,不然就不肯起来。
宋皎推不他,能顺着他的意思,『摸』『摸』他的头发。
谢沉牵着他的手,把他的手引到己脸上:“要『摸』『摸』脸。”
宋皎也不知为什要『摸』『摸』脸,就顺着他的意思『摸』『摸』。
他的指尖划谢沉的眼眶、鼻梁,还有脸颊,从他的唇角经,然后停在他的下巴上。
谢沉闭着眼睛,一张俊脸憋着笑,倒是很享受的模样。
宋皎看着他也觉得好笑,到底有什好『摸』的?
他的手向下,按在谢沉的脖子上,停在他的喉结上。
大约是被碰到什关,谢沉猛地睁眼睛:“卯卯,这里不可。”
“噢。”宋皎的手向回,捏他的下巴和鼻子,还有耳朵,觉得好玩。
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什也不说,就把一年来的话都说尽。
不知多久,连谢沉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停在他脸上的手,忽然变一个触感。
他睁眼睛,正巧与俯靠近的宋皎四目相对。
宋皎被抓个现行,连忙直起子,把他推:“我是想看看你睡着没有。”
谢沉支着腰,坐起来,凑去碰他的唇角:“没有睡着。”
*
宋皎没有再回凤翔城,而是留在任天城。
这阵子他比较清闲,是帮着谢爷爷处理一些文书,偶尔跟着谢沉去看看军队训练。
谢爷爷不想让他劳累,每次他坐不到半个时辰,就让他去玩儿。
宋皎一始还担心谢爷爷一个人不会处理文书,后来他才知,原来谢爷爷是会的。
他虽然不耐烦,但是什都看得懂,也懂得批复。
在宋丞相走后,他也始认真学习。
宋皎放下心来。
谢沉害怕流言蜚语伤到宋皎,每回和宋皎在人前,都努力按住己蠢蠢欲动的手,每天晚上爬窗户去找他,天不亮就爬窗户走。
宋皎都说不用这麻烦,但谢沉还是执意如此。
谢沉为,应该等天下平定,让他和宋皎大婚的消息传遍天下,而不是让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传遍。
他践行己的承诺。
宋皎也觉得对,就随他去。
但是谢沉偶尔克制不住,躲避人群的每一个拥抱、亲吻,甚至一个眼神交流,一个微笑,都显得格外珍惜。
即使经历这多的鲜血与硝烟洗礼,谢沉的心脏仍旧为宋皎怦怦直跳。
*
这天晚上,和往常一样,宋皎给谢沉留窗户,谢沉爬窗户进来。
系统对宋皎:“我知,你不用说对不起。”
然后他己把己屏蔽。
谢沉和宋皎和往常一样,说一会儿话,想着去走走。
反正现在外面没人,他们都睡不着,就当是去巡逻一下。
个人偷偷溜去,就在宫上瞎溜达。
走去没多远,他们就看见前面有个人。
一个人是跪着的,另一个人站在那人面前,离得远远的。
宋皎一眼就认来:“姨姨……”
不必说,那个跪着的就是谢二爷。
宋皎和谢沉意探听他们之间的事情,转准备换一条路走,临走的时候,宋皎隐约听见句话。
“愿永生永世做夫人脚边狗彘。”
慧静夫人淡淡:“此生此世都已经枉费,还说什永生永世?”
宋皎和谢沉换个没人的地方,轧马路。
宋皎:“二婶不可能原谅二叔的,二婶己会处理这件事情,她现在立志要做将军。”
谢沉抱着手,点点头:“嗯。”
夜里有些冷,个人仍旧是走去没多远,就在一处灯笼照得见的地方停下脚步,并排靠在墙边,站一会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宋皎『摸』『摸』肚子:“有点饿,我想吃点心,想吃栗子酥。”
谢沉偏头看他,忽然站直子,低头看他,要什的意思很明显。
宋皎睁大眼睛,抱怨:“你根本没在听我说话。”
谢沉低下头:“你也没听我说话。”
“你刚刚明明没说话。”
“我说,我说我要亲亲。”
“你没说。”
“我在心里说的。”
和老婆一年,谢沉的恋爱方式极其标准,要和宋皎独处,就忍不住要亲亲抱抱。
宋皎佯怒地瘪瘪嘴,然后伸手,拖住他的下巴,踮起脚,亲一下他的脸颊。
等宋皎恢复原样的时候,他忽然看见——
谢沉后的拐角处,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宋皎吓一跳,连忙握住谢沉的手,把他拉到己后。
“姨姨,我……”
慧静夫人一始目瞪口呆,然后用双手捂住脸,转要走,最后捋把头发,转回来,憋来一句:“成真!娘啊,成真!”
她忍不住尖叫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