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终于解绳索,匆匆从上面跑下来,看到殷漠殊和顾锦眠正抱在一起,其他五个人或站或躺的,看得一脸懵『逼』。
“怎么回啊?”他嘀咕一声,立即说:“是不是就剩下他俩了?那还什么?”
有人说:“不是还有你吗?”
季明:“……”
他忙着拿起激光枪“尽”。
“……”
殷漠殊给顾锦眠扣上了头盔,没人看到顾锦眠眼睛发红的样子。
顾锦眠在众人神『色』不一的量下瘫着脸,一言不发。
“那你俩还吗?”
顾锦眠指着那个用石头砸人的人说:“他违规了,他急眼了用石头砸人。”
“行行行,踢出去。”季明说:“我带他走,你们继续吧,想怎么就怎么。”
“妖精架行。”有人补了一句。
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的渣。
顾锦眠吐槽一句。
等人都走远了,他始不好意了。
情绪上来后,他都不道眼泪掉下来。
怎么就掉下来了呢。
太丢人了。
两人沉默着,各心绪都不平静。
为了破解羞赧,顾锦眠先发制人,“你怎么来这里玩了?”
“你不跟我玩,还不让我跟他们玩啊。”殷漠殊慢条斯理地说:“我在家里等了你一早上,道你去公司后,心里苦闷才来找他们玩的。”
顾锦眠:“……”
两人互怼了一句后,再次陷入沉默。
他们都道彼此想说的话不是这个。
顾锦眠走到前面的大石头上坐下,拍拍旁边让殷漠殊过来坐。
殷漠殊迟疑了一秒,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们在半山腰上,坐在这里可以看到山下农家院里夹杂着几栋楼,远在繁华,想追上城市的步伐,身条件偏又达不到,不上不下,不伦不类。
“你写的说里,每个像你的人都很惨,越是有人喜欢,你写的越惨。”顾锦眠别扭口,“你觉得你不配别人喜欢吗?”
“那我算什么。”有点生气的声音,“我眼瞎吗?”
殷漠殊沉默着看向山下。
没得到回应,顾锦眠己回答己,声哼哼,“我不瞎,你最好。”
殷漠殊笑了一声,转头回来看向他,放弃般地说:“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有病,正在看心理医生。”
顾锦眠立即盯住他。
秋末山上的风很冷,他们身上的『迷』彩服并不怎么暖和,顾锦眠鼻头被吹得发红,和他还有红的眼睛一起,看着像个可怜兮兮的兔子。
但这个兔子瘫着脸,能把人踹得嗷嗷哭。
己会偷偷哭。
最温暖的阳光不是夏天的,而是在寒冷的天气里,阳光落在他脸上,折『射』的暖意都能让人心里发暖。
殷漠殊把他揽到己怀里,咬住他的鼻尖,轻轻舌忝了一下。
他的怀里很暖和,能挡风,顾锦眠便在那里不动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殷漠殊,显然还想要更清楚的解释。
“可能是前积累了太多……不好的情绪,我一闲下来时,这情绪就爆发了,不道该如何纾解。”
殷漠殊把最后一层遮布掀,“可能是没了能通过伤害来宣泄仇恨的其他人。”
他的经历和书中差不多,有养母有养父,有亲生父母,他都不喜欢。
他利用亲生父母的势力吞没了何家,报复了所有仇人,掌握两家大权后,忽然觉得人生很没意。
他这短短的一生伤痕累累,黑『色』的仇恨和恶意,顺着伤口钻到他的体内,他同样没让伤害他的人有与一块好肉。
看到他们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卑微乞求,忽然觉得无趣。
他的世界就这么空了下来,空白而麻木。
他如同行尸走肉,感受不到真。
他想找点刺激,好像只能向内寻找。
他悲哀地发现,别人骂他恨他伤害他已经在他心里掀不起一丝波澜,反而是夸赞他喜欢他,能刺到他。
周静君不道,其写作一始不仅没有治疗效果,反而让他的问题更严重了。
她奇怪,为什么他能坚持写作那么久,因为他找到了刺激。
直到他写的这本《娱乐至上》,直到他穿进来,遇到顾锦眠。
“我已经好多了,我会好好接受治疗。”殷漠殊说。
他看向顾锦眠,其想问的是,你能接受一个有心理问题,很多人眼里甚至是个精神病,但一定会好好治疗的人吗。
顾锦眠闷闷的,“你就因为这,不愿意跟我讲现里的?”
“你觉得你是个有问题的人,精神病?”
殷漠殊移视线,看向下方。
顾锦眠气闷,不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想。
殷漠殊没跟他说很多,但顾锦眠已经基本确认,书中和现重合度极高。
他和殷漠殊有很多相同的经历,有过他难以想象的伤害。
顾锦眠心里气他竟然会这么想,但动作极为温柔。
他搂住殷漠殊的脖子,细细地吻他,从下巴始,落下细密濡湿的吻,落在他唇上,鼻子上,眼角眉梢,以及额头上。
“殷漠殊,我们结婚吧。”顾锦眠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不喜欢那个家,融入不了这个家,那我们就组一个己的家。”
他看到殷漠殊喉头上下滚动,双唇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的手从殷漠殊脖子上移下来,滑到殷漠殊从来不曾弯下过的脊梁上,轻轻抚『摸』。
“我真的好喜欢你。”顾锦眠二次说:“我们结婚结婚好不好?”
殷漠殊抬起他的下巴,用力吻住他。
顾锦眠在这个吻中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他挺直背部,同样用力地回吻他。
阳光越来越温暖,山风不再凛冽。
不道什么时候,顾锦眠坐到了殷漠殊的腿上,稍微分时,彼此眼里都是炽热的光。
殷漠殊想把顾锦眠拉下来,顾锦眠道原因,可他偏不下来,他拉着殷漠殊『迷』彩服上的腰带,眼光躲闪又兴奋。
“殷漠殊,我一直喜欢刺激的游戏。”顾锦眠咽了口口水,“还有一点制服控,我想过我一次一定要刺激又特别点,不要平平无奇地在床上,太没意了。”
殷漠殊:“……”
顾锦眠用力拽了一下他的腰带,金属腰扣和扣子发出低哑的撞击声,差点把腰带拽散。
“我觉得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他看到殷漠殊额头有青筋暴起,眼神要吃人一样可怕。
顾锦眠被他用力又粗鲁地抓起来,一路拽下山。
季明他们见他俩很久都没出结果,正算重新一局时,看到顾锦眠踉踉跄跄地被殷漠殊拽下来。
殷漠殊的脸『色』从未有过的可怕,吓得季明僵立场,呼吸都不敢了。
等他们走远了他才口,“顾锦眠不会有吧?”
有个看明白的人暧昧地笑道:“这可不好说。”
顾锦眠被殷漠殊拽到副驾上,一路飚速,只在一个『药』店停下,就穿着『迷』彩服下去买了一袋东西。
扔到车里的时候,系口松了,顾锦眠看了一眼,除了一盒大众都道的东西,其它他一个不认识。
顾锦眠:“……”
他忽然有点害怕,这和他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样。
他被带回了白家新买的房子,白氏夫『妇』出国了,殷漠殊可以为所欲为。
刚洗完澡他就被殷漠殊套上秋阳中的校服,“有一点制服控?”
他被殷漠殊按到不怎么就来到白家的,那个他带到酒店有刻字的长椅上,“喜欢刺激,床上没意?”
顾锦眠:“……”
他听到校服拉链被拉的声音,他好像了拉链上的一个齿轮,感受到拉又拉上时齿轮间剧烈的摩擦,几乎要生出火星子。
他们回家了,带着山上温暖的阳光和狂劲的山风。
阳光的温度越来越高,山风吹得越来越剧烈。
阳光被吹皱吹『乱』,摇摇晃晃。
山风还能吹来乌云,将阳光彻底吞噬,在一阵呜咽中,变滴滴答答的雨水。
雨过天晴,阳光落在湖面上,空气中和浸在湖水中的部分,折了一个弯。
“殷漠殊,我错了。”
“长!我、我错了!”
“哥哥,我错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