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老夫人两个人的腿疾需要不少药剂,她必须尽快把药剂给改良了才行。
喊了几十遍都没得到回应的白正阳,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暴脾气,跟着冲上楼去找她算账,刚要冲就想起了对方的武力值,默默地怂了,又折身返了回来。
林婉红不屑地撇了撇嘴,当他转过头时,瞬间变了个脸,柔情款款地凑了上去,“老爷,天心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受管教了,连你的话都敢不听,真的是太过分了。”
白正阳猛拍桌子,“那个不孝女!”
见拱火拱的差不多了,林婉红软着腰肢依进白正阳的怀里,“天心现在真的跟鬼上身似的,完全变了个人,老爷,你还记得大哥之前说的话吗?要不然咱们真请个道士过来,给家里驱驱晦气?”
白正阳有些犹豫,他担心会损害到白家的声誉,“这……”
林婉红给站在旁边哭个不停的白露露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突然嗷了一声,把白正阳吓得够呛,应声看过去,就见她真往墙上撞,惊得蹭地站了起来,“露露!”
好在,最后关头,佣人舍身挡住了。
白露露滑坐在地呜呜地哭,“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旁人笑话我,姐姐也讨厌我,我就知道是我不该出生在这世上,妈,你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让我受尽世间屈辱……”
林婉红也嗷了一嗓子扑过去,抱着她开始哭。
白正阳心里的天平本来就是偏的,被她们一哭,彻底偏了,咬咬牙,点头应了。
有的时候不得不夸夸,白正阳别的地方不怎么样,行动力一等一的强。
这头刚被林婉红母女两个哭得心软,那头就把驱邪的道士给请来了。
翌日,早上九点十五分。
在三楼熬了个通宵的白天心,凌晨四五点才模模糊糊地睡着,起来的时候,周身的气压低的吓人,顶着熊猫眼,跟幽灵似地飘到药炉旁。
掀开盖子看了一眼,嗯,还不错,总算是没白费她辛辛苦苦研制了一整晚的药剂。
白天心把浅见底的药水从炉子里倒出来,分到两个平凡无奇的玻璃瓶里,随手塞进口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打算下楼洗个澡。
刚推开房门,就看到小女佣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地在门口站着,见她露面,表情更加纠结了,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好歹也是一起逛过街的交情,白天心对小姑娘一向都是很有耐心的,懒散地半倚着门框,双手插在兜里,垂着细长的眼角看她,“怎么了?”
小女佣揪了揪衣摆,往楼下看了一眼,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就直叹气。
白天心见状,微挑了挑眉,“有话直说,到底怎么了?”
能让她为难成这样,看来不是小事。
小女佣倾身过去,压着嗓子小声道,“大小姐,老爷请了道士过来,说要给家里驱邪,现在正在下头摆法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