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胡说八道什么呢,”最近她们母女两个接连出事,白正阳眼瞧着都快对他们感到厌烦了,林婉红只能放下身段哄着,走到餐桌前坐下,娇羞地要给白正阳盛汤,“熬了一整晚,特意为老爷你准备的,赶紧尝尝。”
她端着碗,眼巴巴地等着他接过去。
白正阳不耐烦地摆手,“放哪儿吧,佣人都在旁边站着,用得着你动手,有熬汤的功夫,还不如赶紧想办法把事儿给我解决了。”
他正生着气呢,攒了大半辈子的私房钱就因为白露露那个愚蠢的女儿给掏了个大半。
这让他心情怎么好得起来,本来还想着把地皮卖了回本,结果,好家伙,上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打算开发那块了。
要是不开发,就没法升值,没法升值,自然不会有人买,没人买他那几亿不都打了水漂!
为了能回本,白正阳这段时间天天参加酒会就为了把地皮给盘出去,昨晚刚撞了南墙,现在心情烦躁得很,拐弯抹角地折磨林婉红,“还傻站着干什么,不赶紧给天心盛一碗。”
“老爷。”林婉红不敢置信。
“快点。”白正阳拍着桌子,更加不耐烦了。
见他心意已决,林婉红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给白天心盛汤,盛了满满一整碗,汤水都快溢出碗面了,不安好心地就往白天心手里递,“天心,这碗汤算是我给你赔个不是,我知道我前两天脑子被猪油糊了,跑到公司去闹,给你惹了那么大麻烦,实在对不住,这碗汤你一定要喝。”
汤一直放在砂锅里,保温做得很好,滚烫。
林婉红使坏想往白天心身上泼,结果碗刚往那边移,突然磕了下椅子腿,碗倾斜,眼睁睁地看着汤往自己身上撒。
“啊!!”汤烫的都在冒热烟,林婉红鬼哭狼嚎,“烫烫烫!”
白天心眼珠子灵动地一转,整理下表情,故作不经意地说,“呀,烫到了,很疼吧?正好,我研制了份儿专门用来止痛的药剂,要不,你试试?”
她语气惊讶,情绪丰富,脸上却是面无表情,木着张脸,反差极大,侮辱性极强。
“你是故意的,你就是不安好心!”林婉红急了,生怕白天心借机毒死自己,梗着脖子朝佣人大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叫医生!”
她的抗拒在白天心的意料之中,木讷地转移视线看向白正阳,淡淡地开口,“那块地皮花了你多少钱来着?手里头穷了吧?正巧,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白天心掏出一张爷爷给她的黑卡在白正阳面前晃了晃。
白正阳事真的被穷疯了,他就是个守财奴,一想到攒的钱空了大半,就整宿整宿地睡不着,闭上眼睛,都自动回放他把卡交出去的那一刻,此刻,看着那张黑卡,双眼直冒绿光,伸手就要抢。
白天心灵活地往回收了下,眼神往林婉红那里一瞥,长叹了口气。
白正阳立即懂了,按住了乱叫乱蹦的林婉红,“别乱动,一时半会儿的医生也来不了,先让天心给你治治,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那么多年的腿疾都是她治好的,那一小瓶药剂搁在外头都是千金难求,现在天心免费给你治疗,你怕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