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棠衣服穿好后,云鸿哲让其余人皆候在帘子之外,然后独身一人走了进来。
与柳氏的哭泣不止不同,云鸿哲听闻这些则镇定多了。
他深蹙着眉,沉着声音问:“你是说,那贼人只是轻薄了你一下就逃走了?”
云小棠被周嬷嬷和柳氏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点头:
“对,而且我觉得,那人当是熟人,他好像知晓我的腿伤……”
云鸿哲闻此言,连忙抬眸看她,表情震惊:“你说什么?!熟人?府内之人?”
云小棠也看向父亲:“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紧张,最后好像清醒过来了,这才及时停止对女儿的非礼……”
云鸿哲脸色难看至极,怔忡半晌,才小心翼翼问道:
“那他……轻薄于你到了何种程度?你可记清楚了他的样貌体形?”
柳氏一直坐在一旁小声啜泣,听见老爷这么问棠儿,抬起头来,责恼道:“你还问……”
云鸿哲也知道问这话会伤及女儿,眼中亦有隐忍的痛色流露:
“棠儿你别怕,为父定会为你捉住那贼人严加惩罚,你据实以告就行。”
云小棠当然知道父亲不是外人,也不觉得这事难以启齿。
毕竟色胆包天的是那贼人,错又不在她。
听到父亲这么说,这便一五一十道来:
“那人也没碰我太多地方,就只是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腰,将我带进了衣柜……”
说着,云小棠自己都觉得这采花贼有些奇怪,或者说是……纯情?
他最大的轻薄之举,也就是从背后抱了一下她,然后隔着头发蹭了下她的脖子。
这尺度……其实真的还好。
毕竟当时空间密闭,环境那样好,那人双手自由,完全可以再流氓一点……
比如趁着她穿得少,上下其手摸些别的地方……但是他都没有。
究竟是真的不敢呢?
还是说,那人并非存心非礼她啊。
但是若说对她不存有那种坏心思,又何故要抱着她躲入衣柜……
又何故威胁她,叫她不要喊呢?
好像也不大说得通……
云鸿哲听了这一番话,也是同样的疑惑:“只是如此?”
云小棠点头:“对,只是这样,没有别的了。”
云鸿哲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有这贼心没这贼胆,那想来是内贼无疑了……”
这话音刚落,云衡又带着那群护卫折返了回来,回道:
“父亲,这院里院外,并未见什么形迹可疑之人。”
云鸿哲见云衡回来,忙对他道:
“先别搜了,你去召集府邸所有护卫,将整个云府围起来,这几日不许任何人进出……”
“然后再带三十名信得过的护卫回来。”
说着云鸿哲又走到帘子之外,对候在外头的王管家道:“你去将今晚来过听雨阁的所有家丁仆从全都召集过来……”
王管家和云衡皆离去。
云鸿哲扫了眼屋中余下的二十多名护卫,对其中带头的聂护卫道:“今夜有劳你们了。”